是他想的那樣嗎白夜和他會
蘇亦的臉唰地一下熱起來,宛如蒸紅的潮云,從脖子、耳根處往臉蛋上漫上一片粉色,像抹了胭脂似的,白里透紅。
夢境之外
白毛殺人狂根本睡不著,他聽見這豆腐人睡在他枕頭上,不僅不老實,要靠著他的背,嘴唇還微微張開,囁嚅著在說夢話。
說的什么白毛聽不清,他湊近、再湊近,面貼著面,貼在蘇亦嘴唇邊聽
好像說的是什么太近
白毛冷笑,這豆腐人自己睡覺貼著他睡,還在夢里怪他靠太近
“唔嗯”
綿柔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白毛殺人狂一愣,渾身像被棍棒擊中,一下子僵硬了。
這聲音如細雨,像不伸爪子的小貓肉墊一樣抓撓著心間,嘴唇張得更開了,都能看到粉色的舌尖。
白毛再靠近,幾乎跟蘇亦鼻尖貼著鼻尖,微距離觀察著,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靠的這么近是否有何不妥。
此刻,蘇亦正在夢境里聽見魔術師白夜說他們之間關系匪淺,這樣那樣的事情也都做過了魔術師說這話時吐出的氣息吹過他的臉、鼻梁、再到眉眼,吹過眼睫毛,弄得蘇亦又羞又癢,他飛快地眨起了睫毛,不知道要怎么面對如此爆炸的信息量。
然而這副樣子落在夢外的白毛眼中,完全是另一種解讀
豆腐人像是被他嚇到了,神情慌慌張張,睫毛拼命眨動著,像囚在蛛網上的蝴蝶,一看就是在裝睡
這么漂亮柔弱戰斗力零的家伙,能在副本里存活到現在,果然是有點伎倆,難怪勾的那兩條戰斗狗圍著團團轉。
就這么躺一會兒功夫,這家伙不僅用漂亮的臉蛋貼著他背后睡覺,還裝作若無其事地跟他嚶嚀起來。
白毛殺人狂冷笑。
不過,嚶嚀得挺好聽的。
血液里第一次翻涌著除了殺人以外的欲`望,像滾沸的開水,在全身的筋肉里竄流,白毛渾身熱得發燙,他控制不住地朝蘇亦伸出手
蘇亦是側著睡的,從鎖骨的領口上方露出一截玉白的脖頸,側睡更顯出這一段脖子優美的弧度。
白毛的手懸停在空中,他努力控制了一下力道,再輕輕放到這一截天鵝脖上。
好柔軟的肌膚。
脖子上一點細紋都沒有,雪白光潔,摸起來柔軟滑膩,愛不釋手。
這是白毛殺人狂第一次用手觸碰人類的脖子,動作卻不是掐死對方。
他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撫摸著,感受脖頸下動脈的跳動、生命的鮮活,最后他用拇指抵著蘇亦發聲的喉嚨,稍稍加了一點力道,來回地揉搓著。
叫的很好聽,他想讓這白膩漂亮的豆腐人再多叫一叫。
“唔”
夢境里的蘇亦一下子感覺到脖子好熱
肌膚上熱熱的,喉嚨好像被什么東西抵住了,來回地弄,好奇怪,好像有人在摸他
可是魔術師俯身在他面前,雙手撐在他身側,雖然嘴上說著爆炸性的話,但雙手很紳士的放在病床床單上,根本沒有碰到他。
誰在摸他
“怎么了親愛的,一下子接受不了我們的關系發展到這一步了嗎”
蘇亦確實沒有想到他和白夜會進展得如此飛快,他以為真實的現實世界或許是有談過一段,比目前虛假記憶里感情更深刻一些,但
魔術師還嫌不夠,繼續道“每天晚上到最后,你都累得受不住,困得眼皮子打架,都是我抱你去洗澡的,不記得了嗎”
每天晚上都
蘇亦再次感到震驚,魔術師像是從他的表情里讀到了他的心思,笑著肯定
“對的哦,每天晚上都是,你第二天總是埋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