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001只好改了下方向,大體上完全仿造現實世界的規則的體制,只是稍微改良一下物質條件代碼,讓人們在現實基礎上過得稍好一點。
“考慮到第一次失敗也有可能是植物人或者說病人的腦電波本身有問題,所以第二次實驗的時候,加入了不少健康人的樣本。”
透明人說這話時,就像做科研時考慮變量一樣的語氣,蘇亦輕聲問:
“從哪…能收集到那么多人?”
健康的人,比病人要更難獲取。
沒想到透明人聽了發笑,直截了當地說:
“你猜猜全球每年失蹤的人口有多少?
“失蹤且沒什么家屬來找的,還有流浪的人,密密麻麻多到數不清,每個國家每個地區,遍地都是。”
如果每個地區都只零星挑選幾個,根本不可能會被現實中的警察等其他勢力察覺到異常。
而這群失蹤流浪人口中,有不少青少年、青壯年,他們都擁有健康的生物體格。
蘇亦抿著唇,保持緘默。
這些失蹤的健康人,興許因為社會原因、家庭原因,走上了一條不那么好走的道路,成為社會的弱勢或者邊緣人,連來找尋的人都沒有,不幸被抓走成為了實驗品。
最初,是植物人病人,然后是健康但邊緣的失蹤人,再往后會是什么?
然而直到這一步,也沒能引起當年001團隊的共情和警惕,因為這些失蹤人口跟他們這些世界頂尖人才,日常生活的狀態實在是差距太大,簡直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們根本無法想象有一天相同的命運可能會降臨在自己頭上,還在鉆研第二次實驗的虛擬世界。
蘇亦在心里猜測,這次失敗估計要比第一次天堂世界還要快。
果然,透明人道:“第二次的虛擬現實畢竟跟真正的現實有細微差別,這種差別一時半會看不出來,但積累到二十年三十年之后,生活在虛擬世界中的很多人都覺醒了,意識到這個世界很不對勁。”
第35年的時候,第二個世界宣告崩潰,這次在現實里只維持了35分鐘。
透明人說起這個的時候,有些嘆息,像在惋惜自己曾經參與設計的作品失敗了。
而蘇亦只聽得心驚,這種失敗,是建立在無數人的尸骨之上,每一次世界崩潰,都意味著無數例不為人知的腦死亡,被導入虛擬世界中的人們在頃刻間灰飛煙滅。
“這次失敗之后,001覺得自己遇到了瓶頸。”透明人道:
“我那時感覺他…其實有點不想繼續干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