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冒著粉紅泡泡的人頹然吐出一口氣,滿臉沮喪地掰手指頭,“小溫總,你的溫柔就不能換個人給嗎?”
溫時雋淺淺揚唇,因祁月笙目前已婚懷孕的身份,尚不能表明心意,只能解釋,“如果你懷孕,待遇也會給你優厚的。”
孫喜佳撇撇嘴,不再不滿了。
新換的住宿環境很好,祁月笙不肯讓溫時雋掏錢,自己要補給他,卻被他拒絕。
他眉眼認真,隱約有柔情流轉,“請下屬換個房間而已,笙笙,不要告訴我,你我之間連這點情分都沒有。”
不得不說,溫時雋很懂抓住一個女人的心。
他不說朋友,因為害怕關系會變質,也不拿旁的關系來威脅她,讓她被動做出讓步。
這場追求,明面上是她把握主動權,實際上是溫時雋以退為進。
祁月笙默了一瞬,還是沒拒絕他,心里卻打定主意,一定要以另一種方式還回去。
她回房間路上,手機震動數次,她皺了下眉,看到覃墨年的名字。
“你去哪了?”
祁月笙擰了擰眉,他今晚還在歐堡?還是張媽告訴他的?
“出差,”她壓下心里的異樣,盡量平靜道:“臨時決定的,沒來得及跟你說。”
那端沉默良久,祁月笙不清楚他是否生氣了。
只是她剛坐在床畔,屏幕就再度亮起,“記得每天報平安。”
沒聽出多少關心的意思,反倒是命令的意味,很強烈。
她也冷淡回應:“嗯。”
第二天一早,祁月笙帶助理挨家挨戶敲門問訪,陌生的口音和方言,讓兩人頻繁吃下閉門羹。
“就算老人不會說普通話,年輕人總會的吧?”孫喜佳不滿地嚷嚷,“可是他們一概一棍子打死所有人,一直拿這套說辭對付我們。”
“上午我們走了三層樓,走訪了二十幾戶人家,不是說聽不懂,就是說我們兩個丫頭片子不頂用,要找管事人來。”
“真不知道是想坐地起價,還是真的誓死保護自己的家園不受入侵。”孫喜佳越說越嘲諷,大有一副撂挑子不干的架勢。
祁月笙思索許久,“這里不是很富裕,工資水平也不高,不可能所有人都是一個想法,我們再試試。”
孫喜佳心里雖然不情愿,但想到要和祁月笙一條心,就把不滿咽了下去。
中午休息,兩人是在樓下一家特色蘭州拉面面館里吃的飯。
同是外地人,對方對倆人態度還是很溫和的,祁月笙與老板娘閑聊,她也很給面子,“我們來這十幾年了,小區里的居民都是我們的老客戶。”
祁月笙點點頭,認真看了眼牌子上的標價,“你們的面價格不貴,味道也不錯,怪不得這么受歡迎。”
“薄利多銷,利潤應該很不錯吧?”祁月笙又道。
老板娘輕笑兩聲,話匣子就打開了,“利潤當然也不如縣里,前幾年我們本來想搬走的,但后來聽說有政策支持,這里以后會建成工廠,我這個店鋪只要能堅持下去,到時候也能分一杯羹。”
“所以才留到了現在。”
孫喜佳悶聲吃面,聽到這訝然抬眸,“開工廠?沒聽說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