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旅城后,我會搬回歐堡養傷。”
祁月笙又是一陣愕然,“好。”
這頓飯,她吃得味同嚼蠟,對面覃墨年的目光卻始終如影隨形。
“你弟弟要開學了嗎?”
仿佛被抓住死穴,祁月笙克制不住地抖了下,猛然抓住他的手腕,“你要干什么?”
“你以為我要干什么?”目光下移,落在祁月笙不由自主握住他的手腕上。
她知道自己太驚慌了,一點點松開覃墨年的手。
忐忑不安地開口,“舒杰的事,已經了了?”
覃墨年勾唇輕哂,掐住她的下巴,“你對你的血親,應該公平才是,對吧?”
“咚!”
仿佛打翻了五味瓶。
不是只有祁月亮是她的血親,還有她的孩子。
她沉默許久,突地笑出聲。
“血親,公平?”祁月笙一秒冷下臉,“他姓覃,我的弟弟和我姓祁,怎么能一樣?”
脖頸被掐住,臉頰陷進柔軟的被子里,耳邊傳來的低吼聲仿佛來自地獄。
“看來你就是天生冷血,誰都暖不熱。”
耳朵一陣麻癢,下一秒,就是一陣劇痛。
她疼得幾乎要呼出聲。
“噓。”祁月笙艱難抬頭,他的唇上全是咬破她皮膚沾染的血,糜艷一片,他的笑帶著讓人心驚肉跳的弧度,“它現在是熱的。”
祁月笙在發抖,唇瓣發抖,“瘋子。”
覃墨年粗糲的拇指按住她的眉心,猛然湊近她,把她的腦袋往自己臉上按。
唇湊近她的眼睛。
她聞到一股腥氣。
睫毛顫抖著,眼睛迫不及待地閉上。
血印在了眼皮上。
他開口,嗓音沙啞而冷鷙,“以后,你不準見我的孩子。”
祁月笙感覺眼皮的位置像被打上了烙印,她的心里發酸發漲,“好。”
“滾吧。”
他緩緩松開她的脖頸。
祁月笙走到門口,手機忽然響起。
她的手機不在身上,而是放在了包里。
剛才因為太過緊張,包包落在了臺面上。
她頓了一下,立馬就要返身去拿,覃墨年卻先她一步,掏出手機。
“你放下。”
覃墨年看著那個名字,笑容諷刺,“溫時雋果然掛念著你,知道該怎么說吧?”
祁月笙心臟漏跳一拍,一把奪過手機。
那邊溫時雋聲音壓低,帶著歉意,“對不起笙笙,我要先回去了。”
“項目的事……”
“我已經辭職了。”祁月笙此話一出,溫時雋很久沒開口。
“你是因為這個項目的事,還是因為……”
“肥水不流外人田,不管是寰宇,還是晟秀,我都沒有意見。”
溫時雋的話戛然而止。
“還有別的事嗎?”
他失落道:“沒有了,再見。”
祁月笙掛斷電話。
“看來為了你的家人,你對誰都一樣無情。”覃墨年似笑非笑。
“說完了嗎?”
覃墨年哼笑,下頜抬起,指向門口的方向。
“出去。”
“咔噠——”
祁月笙打開手機,剛想在微信上跟溫時雋道歉,就看見了他的提醒。
“笙笙,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如果你需要幫助,千萬記得聯系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