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墨年面無表情的臉有了幾分變化。
“等你真的發現我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再說吧。”她扭過頭去,覃墨年就只能看見他的側臉。
“去醫院包扎。”
他淡聲吩咐,司機就開去了醫院。
一個小小的額頭撞破,卻勞累十幾個醫生一起出動,其中還有骨科和皮膚科的主任,以及院長。
祁月笙覺得覃墨年太過大驚小怪,試圖掙脫他的手,卻被他緊緊扣住手腕。
“傷養不好,你就不準離開歐堡。”
她冷冷道:“你除了威逼利誘,還有什么本事嗎?”
覃墨年:“對付你管用就好了。”
“覃先生,覃太太傷口愈合的速度過慢了。”祁月笙的胸口像是被攥住,悶的很。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真的挺害怕,醫生隨口說出來的話,真讓覃墨年發現。
覃墨年:“也許是她最近心情太差,身體也不太好的原因。”
任誰額頭上拇指肚大小的傷口,也不可能立即愈合。
他覺得是醫生太小題大做了。
醫生望著覃墨年和祁月笙,目光在兩人之間逡巡。一臉的欲言又止,沉默片刻,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祁月笙松了口氣。
也是,她沒有得白血病,覃墨年怎么會覺得她出點血就是身體有問題呢?
醫生頓了頓,“那多吃點補血的食物。”
骨科醫生檢查后道:“并沒有傷到骨頭。”
祁月笙聞聲,緊了緊掌心,獨自走到一邊,眼神莫名地戒備起來。
“他有輕微腦震蕩,拜托你們也幫他檢查一下。”她說著,唇角挽起的笑多少有些涼颼颼的。
覃墨年目光掠過她,頗有實質性的凌厲。
“好啊。”他似笑非笑地勾唇,任由醫生給他檢查,眼神卻似有若無地拂過祁月笙的臉。
她不想和他對視,只轉過頭去看窗外的風景。
回到歐堡。
才下車。
站在路燈下的一道身影,從陰暗的角落里走出,他面龐黝黑,但側臉的線條剛硬而俊逸。
最簡單的寸頭,卻有不輸覃墨年的帥氣。
祁鵬年輕時,是十里八鄉長得最好的美男子。
楚夏娟也是一個漂亮的繡花枕頭,所以一對兒女,才能長得這么出眾。
“月亮?”
祁月笙嚇得差點驚呼,覃墨年的手卻及時籠住了她的肩膀。
“是來看你姐姐的?”
祁月亮望著覃墨年,臉色極冷,他看著覃墨年似笑非笑的神情,拳頭捏得發緊,“你為什么不讓我姐姐去看我?”
祁月亮對上覃墨年。
對于后者而言,就是只毫不費力就能踩死的螻蟻。
“我帶你姐姐過去,她不愿意。”
祁月亮赤紅著眼,“你不愛她。”語氣是肯定的。
覃墨年笑了,“豪門里談愛情,就是個笑話。”
他攥著拳頭,“你敢欺負我姐姐,就算讓我拼了這條命,我也會讓你下地獄。”
“月亮,不要!”祁月笙想從覃墨年的懷里掙脫,奈何他用了力氣,肩膀被箍得生疼,都無濟于事。
覃墨年拿她的話當耳旁風,“是嗎?”
他看向祁月亮:“就憑你打工掙的這點錢,就想為她撐腰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