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不可兼得呢?
事業與愛情嗎?
還是事業與姜雨煙丈夫家族背后的意見?
因為這則插曲,祁月笙一整天心情都受到影響。
溫時雋來接她,就見她愁眉不展,問起來,祁月笙便說,“沒什么。”
溫時雋猜到是職場上的事,她不想回答,他也就不再問。
后面讓助理查一下事情始終就好了。
這一路上祁月笙都在發呆,是手機的震動聲,吵醒了她。
她看到手機屏幕上的消息。
“宋醫生今晚有空,不知道輕輕老師是否有空出來見一面?”
祁月笙頓了頓,“有空。”
她叫住溫時雋,讓他停車。
“怎么了?”溫時雋發現她一臉心事重重。
“我要急事要去一趟市里,不能跟你吃晚飯了。”
溫時雋愣了愣,“我送你吧?”今天帶祁月笙去的這家餐廳,在郊外,現在已經開出幾十公里。
他要送她回市里,還要往反方向開,實在麻煩。
溫時雋執意:“我今晚沒其他事,送你過去吧?”
祁月笙拗不過,同時覺得覃墨年的事,他有權利知道。
穆蘭芳的事溫時雋是一直清楚的,就連當初穆蘭芳來旅城演出,也是由他一手操辦。
但穆蘭芳的父親生病這件事,祁月笙卻沒跟他提過。
他心里略微有點不舒服,“輕輕,穆老師父親生病的事,你之前知道嗎?”
祁月笙還沒想到這點,“干媽之前沒跟我說過。”
溫時雋這才松了口氣,同時更加慶幸,剛才沒有沖動詰問,不然兩人之間的感情遭到破壞,后果不堪設想。
但細想一下。
“輕輕,你有沒有想過,你不知道的事,為什么覃墨年能知道?”
祁月笙怔住了。
一般人,是不會想到抓住旁人弱點達成自己目的的,只有像覃墨年這樣的商人。
處心積慮地想把祁月笙從他身邊帶走的人。
“你是說,他找人調查干媽的事嗎?”祁月笙試探問道。
見溫時雋點頭,祁月笙失笑道:“時雋,這你真的是想多了,是覃墨年的母親想約干媽出來,所以才投其所好的。”
溫時雋見祁月笙一點沒意識到,覃墨年對她的關注,唇角漸漸拉直。
他這樣的人,最會不擇手段。
不是為了祁月笙,難道是為了他母親?
溫時雋反正是不信。
“輕輕,防人之心不可無。”溫時雋拉住祁月笙的手,眸色異常鄭重。
“好。”祁月笙被他緊張的模樣逗笑,“我知道他不好相與,身上滿滿的銅臭味,每次見到他,能少說話就少說話。”
溫時雋見她皺著鼻子,頓時覺得兩人站在了統一戰線上。
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你不用在車里等我,先去附近逛逛,等我出來就去找你。”車外,祁月笙抱著溫時雋的腰,小臉抬起,下巴包裹在圍巾里。
這條酒紅色的,還是上次她生日,溫時雋送的。
“好,聽我女朋友的。”
他垂首,親在她粉嫩的臉頰上。
這甜蜜的一幕,直直落進落地窗前,煢煢孑立的男人眼底。
他的身后,是正在喝茶的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