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笙輕笑一聲,“他看起來就很危險。”
溫時雋挑眉,“哪里危險?”
“不知道,總有種感覺。”
溫時雋:“也許是你想的太多。”
祁月笙就在他一聲聲的安慰中靜下心。
隔天,她照常去劇院上班。
姜雨煙現在每天都會培訓她兩個小時,這算是私課,劇院里知道也不會干涉。
反倒還會空出來,不給她安排其他工作。
但今天是個例外。
培訓到一半就被打斷了。
為首的是劇院的院長,他看起來很緊張的模樣。
能請出他這樣等級的人,說明對方也同樣位高權重。
她以為院長找的是姜雨煙,但事實上并不是。
“穆輕輕老師,出來一下。”
祁月笙愣住,看向姜雨煙,后者示意她,“快去吧。”
來找她的是房地產世家的大小姐,指名道姓要她教學,“你就是穆輕輕?”
這幾天覃墨年冷落她。
就是因為這個女人。
他說自己沒空,卻在晚上偷偷跑去見她。
他說忙著項目,卻專門去拍賣會拍一幅價值連城的藏畫。
他那么喜歡琵琶,穆輕輕可以憑此討他喜歡。
之前的祁月笙明明身無長物,為什么也能嫁給他?
而她明明只有一步之遙。
“舒女士,您有在聽我說話嗎?”
面前突然放大的一張臉,像極了那個被裱在墓碑照片上的女人。
她控制不住,重重推她一把。
祁月笙猝不及防,往后跌在地上。
她皺眉,“舒女士,您怎么了?”
舒爾這才回過神,看著雙手,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這個人不是祁月笙。
穿衣風格不像她,發型也不像她。
甚至這個女人,比祁月笙更美,只是那雙柔荑上戴了義甲,還未來得及摘。
她回過神,歉然一笑。
“不好意思穆老師。”她上前去扶祁月笙,又被她手上結實的義甲嚇到,最終也沒上手搭救。
祁月笙看到她眼底真實的歉意,沒怪她。
“剛才好像嚇到你了,我能問下,是我哪里長得嚇人,嚇到你了嗎?”
舒爾擰眉,當然不能說自己心里有鬼,才會被嚇到。
“沒有。”
她很快轉了話題,“我來這里,是找輕輕老師學藝的。”
“舒女士想學琵琶?”
舒爾:“是,不需要太精通,但起碼要懂一些。”
祁月笙:“舒女士為什么不去找位輔導機構的琵琶老師?她們一定會把舒老師教的很好。”
她又不是老師,舒爾著實莫名其妙。
“可輕輕老師的琵琶,是他親口稱贊的,我只信你。”
那一日她在京劇劇院,沒陪在覃墨年身邊,對發生了什么,只是有所耳聞,更詳細的,還得向宋奕打聽。
然而他什么都沒透露,只透露出覃墨年很欣賞穆輕輕。
所以她才來找穆輕輕學藝。
“我可以按照時薪兩萬的價格給您付課時費,只要您能教會我。”
不得不說,舒爾真是大方。
但祁月笙卻不想答應,她不缺錢,這點錢對她來說,可有可無。
她缺的是時間。
上個月去看醫生,還說讓她每天睡夠八個小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