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愿意的,但時雋好像還在猶豫。”
柴莉的手段不太高明,她想借柴老爺子生病的機會,逼迫他認下這樁婚事,可是這怎么可能呢?
溫時雋:“柴爺爺,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情,我覺得要慎重,不是一時沖動。”
這話是大實話,但也說明了一點。
他對柴莉并不滿意。
沒有當著老爺子的面直接戳穿兩人是演戲,已經算是他有禮貌。
當然柴莉也給出一個極具誘惑力的條件。
“只要你答應陪我演戲,我保證之后不去騷擾她。”
明刀可以擋,暗箭卻不能。
柴莉他還是了解的,她可以明面上帶溫夫人找祁月笙的茬,卻看不上背地里那些腌臜手段。
柴老爺子看出溫時雋對柴莉的態度,但看破也不說破。
“磨合可以,但態度要認真。我柴家孫女不是陪你玩過家家的。”
“這是自然。”
柴老爺子又和他講了些事業上的事,就說自己乏了,連帶著柴莉一起轟出去。
一出病房,溫時雋就拂掉柴莉的手臂。
那尚未完全由蜷縮舒展開的指尖,愣愣地停在半空中,“你連這么短時間就不肯裝?”
“柴小姐貴人多忘事,我是按小時計算薪資的,就連演戲也是沒空的。”
柴莉:“但愿你沒有求我的一天。”
溫時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下屬守在公寓門口,一言不落地把昨晚發生的經過全都告訴給了他。
“覃墨年沒去,但覃坖跟祁小姐呆了一夜,今晚來接的他,倆人只打了個照面,沒說話。”
溫時雋臉色如浸寒冰,氣質沉冷,“要真想聊天,也不會當著眼線的面干。”
覃墨年多神通廣大,他只是離開幾個小時,就被他鉆了空子。
他也知道,他是故意在祁月笙唇上留下痕跡,就是為了震懾他。
他是祁月笙的正牌男友又能怎樣,他不照樣還能隨時入侵她的生活,隨便拿捏她的人生。
“繼續盯著。”
分公司的業務最近出了問題,老下屬私下里卷土重來,被jt查封了場子,需要他這個有實權的老板去撈,錢是小事,重點是之后還能不能開下去,這是個難題。
他用腳指頭也能猜到,是覃墨年遞交的證據。他今年在濱城開設了子公司,規模不大,卻更巧開在了分公司的對面。
這幾年過去,溫時雋從來不屑和覃墨年這樣的人爭,因為他知道,只有覃墨年把祁月笙的心傷透了,她才能真正邁出那一步,站到他身邊來。
這些年他一直運籌帷幄,眼看馬上就要成功,覃墨年卻過來橫插一腳。
到底哪里出錯了呢。
錯在他帶祁月笙參加琵琶演出了?
錯在他對覃墨年了解得不夠精細,錯在自己自以為是,以為就算在同一座城市,兩人能碰到的幾率也不大。
“蘇老師那邊約個時間,我要和她見一面。”
助理領了任務馬不停蹄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