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墨年不和舒爾言語糾纏,他過來,下人自然會通風報信,沒一會兒驚動了舒父舒母,兩人走出去,臉色都不好看。
“墨年,有什么事進來說,在外面待著干什么?”
“爾爾,你也真是,站在院子里吵鬧,白白讓人看了笑話?”
舒爾臉色煞白,垂著頭,死死咬唇,咬得唇泛白,她眼眶也紅得很,幾乎要滴血。
她順遂地跟進去。
覃墨年從容不迫地跟在后面。
下屬把那些箱子搬進里面。
“舒先生,當初我和舒爾是自由戀愛,雖然已經訂婚,但也不代表就一定要結婚。”
舒父穿著紅色唐裝,眉目本還舒展,聞言面色倏然冷漠下來,重重一敲茶幾。
“你這話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婚約解除了。”
“我舒家和覃家的婚事都傳出去了,你現在跟我說要解除婚約?”
“結了婚還能離婚,更別說還沒結婚。”
覃墨年扔出一個牛皮袋,“你們看看。”
舒父拿起來,手指甚至都在抖,分不清是憤怒還是因為其他。
“三年前雇兇殺人的證據。”
“殺誰?”
視頻里高清的影像,盡管舒爾全副武裝,渾身被包裹得嚴嚴實實,作為老父親的舒父還是發現了。
這個人就是他的女兒。
“三年前赤雷山,溫家公子差點遇害,在醫院躺了半個月才好。”
舒父臉色鐵青,扔掉牛皮紙袋,“時隔三年,溫少爺早就忘了,你還要舊事重提做什么?”
都是生意場上的競爭伙伴,舒父根本不信覃墨年會為了競爭對手退婚。
這一聽就是有貓膩。
“舒先生不問,舒爾和溫公子無仇無怨的,她為什么要買兇殺人嗎?”
這話說得舒父一怔。
旁邊的舒爾抖如篩糠,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激動的。
舒杰搡了她一把,讓她不要這么露怯,在舒家的地盤上,覃墨年還能怎么著她嗎?
確實不能。
“溫時雋當時是我太太的上司,他之所以半夜過來,是以為我太太出事,沒想到會因此遇害。”
舒母一直沒搭話,這時才開口。
“你是說爾爾要害的是祁小姐?”
覃墨年似笑非笑,“這話就要問舒爾自己了。”
“爾爾,是否是覃總所說的那樣?”
舒爾眼眶通紅,仿佛剛被朱砂涂抹過,“你真的要逼我到絕路嗎?未婚夫妻喊打喊殺合適嗎?當年你沒把我送進監獄,現在又要舊事重提,是什么意思?”
“你沒猜出來嗎?”
覃墨年募地笑了,笑意冰冷,讓人如墜冰窟。
“只要你答應退婚,這件事可以當做沒發生過,證據也可以徹底銷毀。”
舒爾抬起頭,“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就公事公辦。”
“不可能!”覃墨年看見舒父猛地起身,渾身不易察覺地晃了下。
舒杰三天兩頭闖禍他能兜住,舒爾卻是他引以為傲的女兒。
絕不能蒙上污點!
“那就退婚。”覃墨年毫不退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