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祁月笙再給溫時雋打電話,三個里面他能回復一個就不錯。
她后知后覺,這才意識到他的公司是真的出事了。
在一起的幾年,溫時雋把她保護得很好,除了一個陳澤,她誰都不認識。
陳澤既是他的發小,也是他的下屬。
祁月笙聯系他,大概能了解到內幕。
但陳澤早得了溫時雋的吩咐,一句話都不敢透露給祁月笙。
“溫總這幾天一直在出差,公務繁忙,接不到您的電話也非故意。”
“我能幫上他什么忙嗎?”
“穆小姐說笑了,你的安全快樂就算幫了最大的忙。”
祁月笙一怔,眼眶一時間都泛了熱。
“他什么時候可以回來?”
“這個說不好。”
那就說明情況很棘手了。
祁月笙感覺還算敏銳。
“他在哪,這個總能透露吧?”
直接問溫時雋,他肯定不會回答。
但如果從他發小那里套出話,屆時她已經到了當地,再問他,他肯定不舍得晾著她,或者讓她原路返回。
她沒跟任何人報備,晚上下班,直接去了通市。
通市在南方,常年下雨,今天趕上的時機也不太好。
恰巧陰雨連綿,絲雨細如愁。
祁月笙帶了傘,看著外面垂簾的雨幕,又把傘收進包里,轉身朝雨里走去。
她穿得單薄,雨絲傾斜,沒幾秒就打濕衣物和頭發,形容狼狽。
她抹掉臉上雨水,對準自己拍了一張照片。
照片很糊,勉強可以看出她的面部輪廓。
溫時雋收到消息已經是十分鐘后。
他推開椅子,推開面前那堆層疊的文件和報告。
拎上椅背掛著的風衣,三兩步跨出辦公室。
陳澤就在門外候著,他卻來不及質問,只是讓他盡快備車。
嗓音寒涼,像極了從冰里打撈出來的。
“對不起,是我給你添了麻煩。”
“知道你為什么要告訴她?”
溫時雋這幾年已經鮮少發火,這次是真的不得已。
尤其還是沖著自己的心腹發脾氣。
陳澤知道祁月笙對溫時雋而言多重要。
也不反駁,只是把難受往自己肚子里咽。
“有空再找你算賬。”
到了公交車站,祁月笙身上的潮意已經干的差不多。
溫時雋見了就把人往懷里擁,什么難聽的話、責怪的話都說不出來。
“先跟我回去。”
路上,祁月笙倚在他肩頭,側眸看他的臉色,冷峻如山,唇角繃得很緊,像是在壓抑。
祁月笙眼睫輕眨,試探著開口。
“你還好嗎?”
“好啊。”
“時雋,騙我好玩嗎?”
溫時雋錯愕一頓,還是頭一次看見祁月笙朝他發脾氣,不,是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