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輕輕和祁月笙長得這么像,他光靠猜也能猜到,但她不承認又能有什么辦法?
祁月笙看著宋奕離去的背影,一陣冷意席卷心頭。
覃墨年也來了?
他是來看她演出的?
數排觀眾席,虛虛掠過一眼,沒有看見覃墨年的身影。
只有最前排是能清楚完整地看到覃墨年的,后排多少都有遮擋。
既然沒有看見,祁月笙多少松了口氣。
一折身。
“覃總工作繁忙,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參加相親呢。”
“葉小姐地方挑的好,我感興趣所以過來一趟。”
“你這人還真不客氣,我以為你會說君子有禮,怎么可能放女人鴿子?”
“葉小姐也喜歡看琵琶表演。”
“不,公益演出我都愛看。”
覃墨年沒聽懂葉梓萱什么意思,他不過是來應付一場,到時候直接挑明沒那個意思就是。
可這一幕,卻穩穩落在祁月笙眼中。
覃墨年一向很有禮貌,對眼前這個女人也是如此。
這位“葉小姐”活潑開朗,長卷發,身材筆直纖細,氣質干練,不像是富家嬌養出來的千金。
但這又怎樣呢,和她毫無關系。
她迅速折身,朝后臺走去。
“葉小姐,葉先生讓您參加完演出,直接回老宅。”
“知道了。”葉梓萱點點頭,繼續與覃墨年攀談。
“覃總有座位嗎,需不需要我安排一個給你?”
“不必。”
覃墨年言簡意賅,長話短說。
“葉小姐蕙質蘭心,想必一定沒有看上我。”
葉梓萱皺了皺眉,不置可否,“聽說你還帶了個兒子?”
“是,那就更不匹配了,葉小姐不必做后媽……”
“這后媽我很愛當。”
覃墨年臉色變得風云莫測。
“我兒子脾氣被我們嬌慣壞了,家里乍然多一個人他會很難接受。”
“沒有媽媽,他的確會遭受很多歧視,沒關系,我會好好照顧他的心情,讓他盡快適應。”
覃墨年沒想到葉梓萱這么自說自話,這么……自負。
倒像是刻意和他對著干似的。
他頓了頓,直言道:“我兒子心目中的媽媽另有人選。”
葉梓萱:“你心目中的妻子也另有人選?”
“是的。”
葉梓萱皺皺眉,突然笑了,“覃總頭婚的妻子是去世了吧?”
“是。”他皺眉。
“去世的第一年,你就和舒家的女兒訂婚了,這看上去也不算深情吧?”
“是。”他從來都不是個深情的人,也沒有想要偽裝。
“你沒有什么苦衷?”
“沒有。”
葉梓萱頓了頓,“行,我知道了,你說的問題改天我再給你答復。”
覃墨年的位置安排在倒數第五排,離葉梓萱的第一排隔了很遠。
刻意保持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至于讓祁月笙注意到他們倆之間的貓膩。
他只是來赴一場相親而已,并不打算答應,也不想讓誰察覺,尤其是祁月笙。
上首的祁月笙看到了葉梓萱,她坐在第一排,身材高挑,一身女士西裝,英姿颯爽。
至于覃墨年,連個影子都沒瞧見,也許早就離開了?
這想法在她腦海里只閃過一瞬,便飛快消失了。
那個男人的事,和她又有什么關系?
一段時間不聽,她的技藝又提高了。
蘇雨柔離開后,劇院里沒有可以教她的老師,只剩她一個人獨挑大梁了。
公益演出結束,在場的觀眾陸陸續續離開,覃墨年卻留了下來。
后臺祁月笙正在做最后的剩余工作。
“這次演出是葉先生舉辦的吧?臺下觀眾席c位是她的女兒。”
“葉先生才上任,要想站穩腳跟,必須和市里知名企業打好關系,估計會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