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她憤怒把手機直接掛斷,火藥桶一樣的脾氣,三兩步跑去隔壁。
一把拉開門。
茶室里,臧父和臧母正在談事,檀木小幾上倒流香焚燒,端的是清凈縹緲如仙境。
臧婳的闖入,打破兩人之間籠罩的安靜氣氛。
“爸,媽,你們為什么要把我的好婚事拱手讓人!”臧婳眼圈通紅,一副恨極了的模樣。
張曦月一愣,訓斥她不懂規矩,“我和你爸談公事,誰讓你進來的?”
“呵,”她冷笑一聲,“你們每天都要談,每夜都要談,周周談,月月談,也沒見談出個好歹。”
“可見你們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不然怎么還需要靠女兒去聯姻?”
“放肆!誰許你這么對父母這么說話的!”臧西京臉皮漲紅,他可以是庸才,可以心知肚明,可以被兄弟姐妹和父母嫌棄,但不能被女兒點出!
他氣得狠,怒甩臧婳一巴掌,力氣大,她直接摔在地上。半張臉都是麻的,血紅的五指印子。
臧婳舔到血腥味,她覺得委屈,淚水滾落,浸濕發麻的臉頰,臉上的疼又比不上心底的痛。
她諷刺地扯起唇角,低聲喃喃,“果然,你們就是打算賣女兒,還死不承認。”
臧西京額上青筋直跳,“給我把她關起來,別壞了你姐的計劃!”
懶得跟這個蠢貨解釋,臧西京直接把臧婳交給張曦月管。
她雖然沒劈頭蓋臉地對付臧婳,但臉色比起平常,也不耐煩得多。
路上推著臉腫成發面饅頭的臧婳往前走,一邊苦口婆心地勸她。
“當初是我們考慮不周,一心為了你后半生衣食無憂,忽略了羅家的本質。羅家兒子喜歡男人,你嫁過去也是受罪。”
臧婳笑得譏誚,“這一點你們不是老早就知道嗎?那時候怎么不為我擔心,現在又來貓哭耗子了?”
張曦月一時無言。
索性不再解釋,“你放心,總歸是臧家人,你在臧家,總不至于餓著你。”
臧婳沒有任何辦法,張曦月一點求情的機會都不給她,直接把她關進地下影院。
關押的具體期限,什么時候放出來,張曦月和臧西京守口如瓶。
要說為什么臧西京會答應,還是因為周月薇和覃懷康早就有所計劃。
臧家和覃家在商場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周月薇以此為理由,請臧西京取消羅家和臧家的婚事,把這個婚事按到祁月笙頭上。
祁月笙目前對周月薇的態度,就是不拒絕不答應,置身事外等事情露出端倪。
所以周月薇讓奇駿來請她的時候,祁月笙答應得很果斷。
今天所在的咖啡廳挺清凈。
透明玻璃窗,風鈴懸掛,有人路過便傳出一道清脆響聲,祁月笙走進去,逡巡一周,看見落座在窗邊的周月薇。
奇駿等在外面。
她今天穿了一條壓人的黑裙子,翡翠珠鏈,鑲嵌金絲,貴氣高傲,臉色冷淡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