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是她當時剛愎自用了。
覃墨年帶她去了骨科。
路上,祁月笙臉色難看,“你不是說他沒什么事嗎,怎么還會進骨科?”
“他打的是拳賽,又不是上臺表演,受點傷才正常,不受傷反倒更假吧?”
祁月笙臉上的怒火驟然收住,老老實實跟在他后頭,怕他又說出什么話來堵她。
病房里,祁月亮躺在病床上,手臂打著石膏,吊在上方,姿態卻是閑適自在的,右手靈活地從果盤里夾起青提。
祁月笙推門而入,冷淡的目光砸在祁月亮身上,姐姐的目光還是很有功效的,床上的祁月亮動作再不敢那么放肆,“姐,你怎么來了?”
“看樣子你并不歡迎我。”
祁月笙作勢要走,“你不歡迎我,連手機也不看了?”
祁月亮一邊喊姐,一邊勾起長臂抽出枕頭下面的手機,看到上面的未接電話,一連串下滑,祁月笙和談漾的各占半壁江山。
這才從他臉上看到慌亂神色,祁月笙氣消了一點。
“我跟她說了你沒事,等會兒她過來找你。”
“現在說說,今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你為什么會失聯?”
祁月亮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沒什么,就是差點中了別人伎倆,幸而最后沒事。”
祁月亮說的很簡單,但祁月笙還是聽出背后兇險。
拳手上場前,都需要喝水。他的水一貫是助理準備的批發礦泉水,今天助理卻突然拉肚子,人沒在。
祁月亮沒在意,這情況是突發事件,但他從來獨立性強,沒有助理也沒關系,只想到按照助理說的去休息室拿水喝,卻沒想到,剛開瓶的剎那,休息室的門就開了。
是這場比賽的競爭對手。
他扎著臟辮,眉眼深濃,有些兇。
祁月亮跟他打招呼,那人倒也挺有禮貌,“我來跟你聊會天。”
“你是打算來找我套話?”
“你誤會我了,我是看見有人鬼鬼祟祟進你休息室,提醒你小心。”
然后手里的水瓶就被對方端走了。
他說,“這瓶蓋是你自己擰開的嗎?”
這句話一出,祁月亮臉色就變了。
瓶蓋下一層白色塑料殼早就掉了。
這是個被人擰開的塑料瓶!
我艸!
祁月亮毛骨悚然,這才意識到有人要算計他了。
最后那拳手給他送了其他礦泉水給他喝。
賽場上兩人打得酣暢淋漓,兩人各自有傷,祁月亮更勝一籌,雖然贏了,下臺的時候卻因為考慮算計他的人一腳踩空,最后撞在鐵架子上,手臂骨折了。
“那水里摻了什么?”
祁月亮涼涼一笑,“暫時還不知道,送去檢測了。”
“那個拳手倒是挺仗義的。”
“他說是他欠別人人情,幫了我就是在幫他自己。”祁月亮坦誠道。
祁月笙若有所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