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梓萱坐在拍賣會的c位,祁月笙沾了周月薇的光,也坐在中心區。
其實只要他稍一抬眼,就能看見她。又或者不是看不見,只是不想看罷了。
祁月笙匆匆垂下眸,覃墨年便坐在了她旁邊的座位上,目不斜視,低沉的嗓音落在嘈雜的拍賣聲里,除了她,大概沒有人能聽清。
“你再舍不得,人家也不屬于你了。”
祁月笙臉色一僵,眼底一瞬慌亂,“你胡說什么。”
“你的眼睛都長到溫時雋臉上了,我胡說又有什么用?”他語氣嘲諷。
祁月笙回以沉默。
越想越氣,溫時雋拍給葉梓萱的首飾,他也加入其中搶價,幾次下來,就算溫時雋脾氣再好,也察覺到他是刻意在針對自己。
葉梓萱朝覃墨年的方向投來視線,杏眸里興味十足,拖了拖溫時雋的衣袖,“既然覃總喜歡,那就讓給他好了。反正他有錢。”
溫時雋擰了擰眉,隨即松開。
“你不生氣,那我有什么可計較的?”
拍了幾個,溫時雋和葉梓萱放棄了競拍,覃墨年撩起眼皮,斜掃對面一眼,正撞上溫時雋嘲謔的眉眼。
似乎是在嘲諷他的幼稚。
過了一會兒,他道:“沒意思。”
周月薇坐在前排,覃墨年每喊一句,她的眼皮就跳一下,等他終于不再多嘴,她回頭瞪兒子一眼,咬牙道:“給我滾出來。”
“媽有什么話在這說就是了,去外面干什么?”
怒火在心上焚燒,她急得面皮發紅,“你不記得前幾天跟我說過的話了?”
“我記得啊。”
“那你還這么做?”
“拍賣的送給您,不行嗎?盡一下我的孝心,不行嗎?”
周月薇說不出話來。
祁月笙靜靜看母子倆作妖,心思卻沒在這里,而是看向斜后方羅太太的方向。
她已經盯著自己看了將近半個小時,像是要發現什么蛛絲馬跡,祁月笙細想了一下剛才和覃墨年的互動,沒什么出格的地方。
“你前幾天讓我查的事情,有著落了。”
“什么著落?”
“葉學霆是葉梓萱的遠房堂弟,這件事你應該記得吧?”
“記得。”
“的確是葉學霆出手,針對祁月亮的。那天動手的,是他的好朋友。”
祁月笙淡淡“哦”了一聲,“他和祁月亮有什么仇嗎?”
“暫時沒查出來。”覃墨年笑了下,“但現在有個機會,或許能讓你離真相近一點。”
“什么機會?”祁月笙眼眸透亮,落滿星子,熠熠生輝。
細看之下,燃起的是復仇的烈火。
“葉家晚宴,為葉家二房長輩慶祝大壽,晟秀也被邀請在列,你可以跟我一起。”
祁月笙斜他一眼,意味分明:你可以自己過去查探真相,然后告訴我,為什么非要讓我一起?
“這歸根到底是你自己的事,既然你不想和我扯上關系,那就親力親為,以防勞動成果出來,你又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