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藍眼淚在前,冰雪之戀就相形見絀了,但經濟水平在這個地方,她也沒資格挑揀。
“我就要這個,幫我包起來吧。”
店員微笑著拿卡去刷,“稍等。”
—
“覃總,太太去了男士私奢店。”
覃墨年這幾天不出門,在家里辦公,助理周旖負責把文件從公司搬到他的書房。
至于祁月笙的行蹤,是司機調查報備的。
司機說完偷偷覷覃墨年一眼,又欲言又止地低下頭。
覃墨年冷著臉,不讓他吞吞吐吐,“繼續說。”
“夫人買了袖扣,起初看上一款十萬的,好像資金不夠,又買了一款八萬的。”
覃墨年濃眉微蹙,十萬塊都沒有了?
片刻后,“知道了,她回來了?”
“還沒,太太坐公交回來的。”
他是開車,又怕祁月笙發現,就沒有亦步亦趨的跟著,以防被發現,后果不堪設想。
“知道了,你回去吧。”
又叫來保姆,吩咐任務。
他從錢包里抽出幾張卡,都不是大額度的,“把這些給夫人拿著。”
李媽躊躇,“夫人,夫人會不會不要?”
要她說,先生未免太自以為是,早上還帶別的女人來,也沒在乎太太心情,現在給點錢就想輕易翻過去,簡直是在做夢。
“怎么了?”見李媽站著不動,覃墨年不由蹙眉,“李媽,你有什么話想說?”
“我沒……沒有。”撿起桌子上的卡,李媽低著頭鞠躬出去了。
“奇奇怪怪。”覃墨年皺眉打量她背影一眼,許久才收回視線。
下午茶時間。
覃墨年下樓煮咖啡,聽見門外一陣動靜,是祁月笙回來了。
她化的淡妝,衣著簡單,換鞋的功夫,站起身,正巧和覃墨年對視。
“沒出去?”
“我要去哪,逛會所還是去找女人?”他半真半假地發笑,細看眼底卻寒意喧囂。
祁月笙怔了怔,很快搖頭,“生日快樂。”
隨身攜帶的小包里,有一只包裝精美的禮盒,祁月笙拿出來遞給他。
一臂之隔。
覃墨年單手揣在兜里,始終沒拿出來,見到包裝盒一開始就沒覺得這是給他的,一向機敏的人卻罕見的呆滯。
良久,他指了指自己。
“給我的?”
“對。”
祁月笙剛剛說的生日祝福語緩緩地沖擊他的大腦,“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除了親人,誰還記得?
就是祁月笙,隔了好幾年,大概也早就不記得了。
不然結婚數年,她能只給他過過一次生日?
手伸出去有些久,抻得她手都酸了,“不要嗎?不要那我就丟了。”
電光石火間,他又想起她花了八萬塊,原來是買這個東西?
“是什么?”他幾乎是搶過去的,拆了之后一顆熠熠閃亮的袖扣閃爍在眼前,做工和品質都算不上頂尖,但設計獨特,也算是件不錯的禮物了。
但他卻口是心非,道:“差強人意吧。”
差強人意就差強人意,總好過他直接丟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