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墨年彈跳開的時候,祁月笙剛巧拿起落在地上的手機。
她搖了搖手,嘴角的笑容慧黠,“我拿到了。”
覃墨年臉色微變,即使結果非他所愿,他也得愿賭服輸。
“是你的了。”
祁月笙翹了翹唇,“本來就是我的。”
覃墨年瞇眼,“那你得小心點。”
“當然。”說罷她直接鎖屏。
這樣就算覃墨年再趁機奪走也不用擔心,因為他打不開也動不了。
這些年來祁月笙見過的婚禮,屈指可數。
因為自己的婚姻不如意,她很少聯系朋友,也很少麻煩朋友,不做他們伴娘,也不被人邀請,自然沒什么機會參加婚禮。
旅城正界官員女兒葉梓萱的婚禮,當然名不虛傳,正商聯合,闔城權貴到場,祁月笙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個,她坐在最后排,白色綢緞鋪就的烏木椅,背面鮮花環繞,浪漫而有儀式感。
“聽說這些玫瑰都是在國外空運過來的,品種繁多,很多我都叫不上名字。”
“你不是赴法留過學,怎么也要知道幾類。”
“知道得這么詳細干嘛,你可是都結婚了,不會還有什么別的想法吧?”
“那也說不定。”
祁月笙倒是都認識,大馬士革和千葉玫瑰,是法古典玫瑰里具有代表性的,攀緣玫瑰和吉洛玫瑰是現代玫瑰的代表。
?0?7dithpiaf就是吉洛玫瑰的一種,深紅色還有天鵝絨的質感,從場地外到場地內圍欄籬笆全都用的這一種。
不過她也挺佩服自己,現在這時候居然還有心情聽別人聊八卦,她難道不該是為葉梓萱搶了她的如意良緣而郁悶悲傷嗎?
“你來了?”女人溫柔得體的聲音出現在身后,祁月笙起身,葉梓萱一襲白色婚紗,裙擺如銀行流瀉,妝容如畫,溫婉優雅。
“你今天真美。”
葉梓萱十指纖纖,輕輕彎唇,“美是我最不值一提的特點。而且,我這個年紀,美不美已經不重要了。”
她說的很在理,婚禮在旅城最奢侈鋪張的玖龍港,窗外是一整個羅曼大廈,寸土寸金的地方,享受是最不值一提的,他們為的是家族的榮耀。
“論起美,你比我年輕幾歲,你當年結婚一定更美。”
“再美的人,沒有好的生活條件也是不行的,事業不順心、老公不體貼,隨便一個阻礙,就可以輕易將人擊垮。”
祁月笙說的是事實,以過來人的姿態袒露這些,聽聞葉梓萱前一段婚姻也是坎坷,但有家族底蘊的人所受之苦也許和她不同吧,再加上她的社會地位,不會允許她卑微到自己這種地步。
葉梓萱愣了下,才道:“你說得對,以后我們都可以從容一點。我嫁給了一個溫柔體貼的男人,你的愛人浪子回頭,這比什么都珍貴。”
祁月笙哼笑,唇角不自覺地翹起,“那得看我原不原諒他。”
葉梓萱也笑:“那我也期待你們的好消息。”
祁月笙抿唇點點頭。
垂首的間隙,余光掃到白色馬甲的線條,寬肩窄腰的好身材,她稍一抬眼,就看見了溫時雋。
“你來了?”
葉梓萱展露溫婉笑顏,抱住溫時雋的手臂,姿態溫順。
溫時雋也縱容著,“叔伯們等著我們過去打招呼。”
葉梓萱應下,“那我們過去吧。”
溫時雋朝祁月笙禮貌微笑,“先失陪了。”
祁月笙也回以一個周全禮貌的微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