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這?”她緊皺著眉頭,眼里的厭惡深深刺痛了覃墨年的眼。
本來起了個大早從公司趕過來,內心還懷抱著溫暖的希冀。
這下好了,果真理想很豐滿,現實太骨感!
他冷冷看著祁月笙,“看見我不是阿姨,你很痛苦?”
祁月笙:“……”
阿姨是這幾天剛來的,為了給自己省點力,也為了覃坖上學可以準時,她接受了周旖的提議,哦,也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的提議。
看見她并無回應,覃墨年哂笑:“既然你不想,那就把這些吃的倒掉,再讓阿姨收拾下,重新做點。”
扎著圍裙的男人走到水龍頭前,細密的水流在他修長的指間來回穿梭,有種難以言喻的靜謐的美感。
祁月笙不知不覺靜靜看了許久,等她回神,不知道覃墨年什么時候回過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祁月笙紅著臉,“你……你看什么?”
覃墨年:“沒什么,看你一副很花癡的樣子。”
祁月笙才不肯承認,言不由衷道:“你也就手指頭好看一點。”
男人恬不知恥地靠近,身上是很禁欲慵懶的木質沉香氣息,祁月笙向后一躲,他擁抱的手隨之一空,好像心臟也缺了一塊,嗖嗖往里漏風。
明明是好季節,溫風宜人的,他卻感覺置身冰窖。
不嘻嘻。
想靠老婆近一點的愿望也沒有實現。
他臉色冷了幾個度,“那當然,追我的人能從公司門口排到你老家海邊。”
圍裙解開,重重撂在灶臺上,他揚聲喊覃坖,“別看熱鬧了,過來端飯。”
祁月笙都沒看見覃坖躲在廚房后面的角落里,只見他屁顛屁顛跑進來,小身體夠不著灶臺,是覃墨年端起來遞給他的,他一句話也不問,和小福貴一樣利落地端著菜往外跑。
祁月笙看著口是心非的男人,“你不是說倒掉?”
覃墨年:“倒掉就是浪費糧食,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袁隆平爺爺辛辛……”
祁月笙屏住呼吸,“打住!”
她說,“既然你做了三人份,浪費確實不太好,那就吃了吧。”
讓阿姨倒掉再重新做一份是不可能了。
真這樣做她心里也過意不去。
飯桌上,祁月笙盡量低著頭,能不抬就不抬。
覃墨年毒舌又犯了,“你是想讓飯粒沾到你臉上嗎?”
祁月笙抬眼瞪他,臉頰圓鼓鼓和河豚一樣,一雙圓葡萄一樣的眼睛沁了水似的,真的很想讓人親一口。
祁月笙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看什么看,吃完趕緊走,這是你家嗎?”
突然想起這房子就在自己名下,她是可以耀武揚威的,整個心情頓時也好了不少。
覃墨年輕輕一笑,道:“不是我家,但我可以隨便來,天天來,阿姨管家都不會管我。”
祁月笙:“你哪來的自信?”
覃墨年得意昂首,“我是發工資的,你難道忘了?”
祁月笙:“……”好伐,竟然完全被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