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太過于震撼,以至于周月薇臉色猛地一變,好久都沒說出話來。
兮父見狀,深深嘆了一口氣,與兮母對視一眼,繼續道:“我們兩家也是口頭約定,兩個孩子相處一段時間之后,沒有訂婚,這也就少了一點麻煩,不必要再讓我們把聘禮退回。”
周月薇聽明白了,這還和聘禮扯上了關系。
之前想著時機不成熟,的確沒給出聘禮,但聘禮單子卻是早就寫好了,就等著哪天感情穩定了,拿出來敲定就好了。
沒想到,沒想到……
周月薇哂笑,“是因為這件事你們才……”
兮父反應很激烈地否認,“當然不是!是你們的態度,讓我們不放心。”
周月薇也不是習慣忍讓的性格,話已至此,“那還有什么好說的?”
兮母見狀,還是想做個和事佬道:“親家母,我們親自登門拜訪,也是想給這件事劃上完美的句號。不想讓親家變仇家。”
周月薇態度冷淡,“這件事,你們決定就好,反正我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兮父臉上掛不住,“你……”
兮母拉扯著他的袖子,文化人從來做不出大喊大叫的丑事。
幾人最終還是不歡而散。
氣得周月薇砸碎了家里珍藏的幾個名貴花瓶,回過頭,才發現臧婳母女站在角落里,渾身發抖,似乎被嚇得不輕。
周月薇的理智這才被拉回來。
“婳婳,你先上樓。”好歹是自己侄女,這還有不久就要生了,在這里嚇出個好歹來可怎么辦?
張曦月比臧婳要冷靜得多,也是最先反應過來的,“姐,兮家也是重臉面的人,其實他們登門,已經說明了他們的態度。”
周月薇沉著臉,她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她是個驕傲的人,容不得自己受這種屈辱。
張曦月:“這件事,墨年沒跟你提過?”
周月薇驟然一頓,確實,她怎么沒想到,發生這么大的事,覃墨年這個當事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立刻打過電話去,覃墨年聽說了完整的來龍去脈,反應平平。
周月薇皺眉,“這件事你一早就知道?”
覃墨年:“媽,兮家不是軟柿子,你應該也明白。你既不想降低自己的標準,也不想為兮家的要求妥協,天下沒有這樣的好事。”
周月薇聽了心底咯噔一聲,“你這話什么意思?等等!是不是你跟你小叔聯合起來做的局?”
覃墨年語氣平緩:“媽,您想多了,我和小叔沒有聯系。”
周月薇此刻應該后悔沒有開視頻。
男人平靜語氣下,卻是上挑的唇角。
恰如一只偷腥的貓。
周月薇擰眉,“有沒有聯系,等我查查就清楚了。”
“啪——”
電話驟然掛斷。
覃墨年這邊,突然冒出一道慵懶含笑的聲音,“我答應你的事做到了,你準備怎么感謝我?”
覃墨年修長的身體向后倚靠,筆直舒展,“幫你這個千年老寡找到對象,這個謝禮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