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擔心,我讓助理馬上去查。”接通電話之后,剛下班的覃墨年,一通電話,直接把任務交代給周旖。
路上,周旖把消息反饋給他,“覃總,是祁鵬的人,他說只見您一個人。”
覃墨年頓了頓,他現在馬上就要到家了,這里距離祁月笙的住處,至多還有三分鐘的車程,明明可以馬上見到她。
卻要就此要司機掉頭。
覃墨年苦笑一聲,對電話另一端的人說,“在哪?他報地址了嗎?”
周旖:“機場附近的廢棄火車站。”
覃墨年暗道:祁鵬果真是個狡兔三窟的人,他的人平日里布下天羅地網,都查不到這男人一點蹤跡。
他又問,“那楚夏娟嗎?”
周旖:“一直在海邊別墅里待著,身邊沒有任何與外界傳遞信息的電子設備。”
這么久,也太安靜了。不太符合這人雞飛狗跳的作風。
覃墨年:“再派人去別墅瞧瞧,最好把監控調出來發來我這。我的事,別告訴太太。只說沒找到祁月亮。”
周旖左右為難,“可是……”找不到覃總,太太不會擔心嗎?
覃墨年寒聲道:“沒那么多可是,我的消息瞞著就是。”反正她只在乎她弟弟,自己是死是活她并不在意。
這樣也好,最起碼她不用多一份擔心。
覃墨年離開前,只帶了司機一個人。
夜色迷蒙,今夜霧色籠罩,能見度不高,連司機都不敢開太快,怕出點什么交通事故。
除了第一次給覃墨年打電話能接通,接下來就再也沒人接了,反倒是周旖給她來了電話,他的聲線低沉溫和,像是和風細雨,很輕易就能讓人平靜下來。
“覃總調了談小姐小區附近的監控,沒發現祁先生的蹤跡。他今晚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要開,只能先走。不過覃總已經派人去搜查小區附近的建筑了,還請您不要太擔心,還是身體要緊。”
周旖的話何等官方,祁月笙卻感覺冰碴子碎在了心口,一陣劇烈的疼痛,她在家里,幾乎是立刻蹲下身,喘息著調整。
她突然不開口,也沒有掛斷電話,周旖也緊張起來,喚她,“祁小姐?”
“啊,”她抹掉臉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來的濕潤,“我沒事,麻煩你,有發現告訴我。”
周旖頷首,“這是當然。”
祁月亮自己身帶功夫,一般的危險自己就能輕松應對,除非很多人蓄謀已久的預謀。
她心里不是沒有懷疑的對象的。
祁鵬這個人,她太了解他了,不可能一直在臭水溝里住著,他要干就干一票大的。
這么久沒探出頭,說不定只是潛伏在某處,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可是就算祁月亮現在和談漾在一起了,經濟上比以往好了不少,但要救濟祁鵬,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她不信祁鵬這么精明的人看不明白。
默默坐在床邊發呆了許久,晚飯也沒心情吃,只哄著覃坖吃了幾口,又匆匆上樓。
晚上十點半,門鈴按響,聽見動靜,她被嚇了個激靈,她用傳呼機跟樓下的保姆對話,“誰啊?”
保姆:“是談小姐,說要過來找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