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著手機,正在對著覃墨年的手機講話,經過修音的聲音完全不同于現實中聽見的聲音。
覃墨年和于玲玲走進來,一前一后,像串門一樣閑適,“既然都知道真相了,就別再裝了。”
祁鵬哈哈笑,“我的女婿還是這么幽默,怎么樣,我給你找的新媳婦,是不是和笙笙長得一模一樣?”
原本想坐在沙發上,可上面放滿了瓜子殼和橘子皮,一大堆的垃圾讓人惡心,覃墨年眼里閃過一抹厭惡。
“冒牌貨就是冒牌貨,很容易就能識破。”覃墨年冷冷道,“你要是想打這樣的主意,那我明確告訴你你失敗了。”
祁鵬端起酒來一笑,“聽說你都失憶了,怎么還能記得我?”
“有些人埋在我記憶里,不是輕易就能抹去的。”
“倒是祁先生,你不是死了嗎?太平間里還有你的尸體,現在卻詐尸了?”
祁鵬臉皮一僵,他其實很討厭別人咒他死,雖然自己死不過是自己造的局。
“我岳母每天都在找你,可你卻跑到杭城,完全不顧她在旅城過得是什么樣的生活。”覃墨年說著說著越來越煽情。
祁鵬擰了擰眉,好像他的同情心被激發出來了,“什么生活?”
“在別人家做保姆,每天天不明就要起床,一直到凌晨。”于玲玲補充道,她怕覃墨年說不出這其中的嚴重性。
可誰能料到,祁鵬卻是更大聲的嘲笑,“這生活怎么算差?她以前跟著我不也是過的這種日子嗎?”
覃墨年皺眉清算,“今天我過來,是要帶走玲玲的女兒的,你攔不住我。”
“玲玲?嘖嘖,沒想到叫得這么親熱,可惜我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于玲玲的女兒不在我這。”
“那你的那些視頻是哪里來的?那不是我家的小芽?!”
“之前先把視頻保存到手機,后面每天定時發送就可以,還用得著親自去拍?勞心勞力,得不償失!”
覃墨年臉色一寒,祁鵬沒死,那他是用什么身份活著的?想要逃過大數據的追捕,本身就是一件很難的事,所以他只有隱姓埋名,減少出行,說不定還用了別人的身份。
大隱隱于市,祁鵬也不是沒腦子的蠢人。
于玲玲卻憤怒得紅了眼,精神在瀕臨崩潰的邊緣,撲上前掐住祁鵬的脖子,“你把我女兒弄去哪了,快說!不然我掐死你!”
眼前銀光一閃,覃墨年見狀,連忙扯住于玲玲,不然那個刀子差點就捅進于玲玲胸口。
祁鵬捂著脖子嗆咳一陣,緩了緩呼吸恢復,重新天不怕地不怕地坐直了身體。
于玲玲坐在地上,刀尖劃破了裙子,但如果不是覃墨年壓制著,她早沖上去砍人了。
兇狠的表情駭得祁鵬也往后挪了幾屁股。
“你不得好死!”
祁鵬摸了摸脖子,“禍害遺千年,我不會那么容易死。”
覃墨年:“你生活在這里,怎么能肯定就能拿捏住我們?”
“孩子啊。”祁鵬哈哈笑,“這女人的女兒。”
于玲玲聞聲,眼睛一亮。
覃墨年:“見不到孩子,我們直接報警。”
“那我就按炸彈,你們一個都別想逃。”祁鵬嘿嘿笑,一副開玩笑的樣子。
覃墨年:“小芽是在你手里吧?”
祁鵬:“對啊,誰說她不在我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