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笙覺得奇怪,“趙太太怎么會答應讓楚夏娟生下趙先生的孩子?”
談漾吐了吐舌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很明顯的,趙先生是個耙耳朵,在趙太太面前,他是一點便宜都占不到。”
祁月笙:“所以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蹊蹺?”
談漾沉吟:“祁月亮跟楚夏娟談了好幾次,這人軟硬不吃,非要生下這個孩子,我估摸著她是打算拿這個孩子當擋箭牌呢。”
祁月笙:“只要懷孕,這個孩子就能解除刑罰。”如同醍醐灌頂,她恍然悟道。
談漾也點點頭,“估計也有這樣的原因。”
“對了,那個趙太太說要找你談談這件事,想問你看哪個時間合適。”談漾突然提道,祁月笙想了想:“好,我確定了時間聯系她。”
祁月笙現在仍是不怎么出門的狀態,對于外界存在的一切危險她都要提前想清楚該如何應對,再決定要不要去。除此之外,她還要提前跟周月薇報備,門口的警衛才能放她走。
談漾:“也別太擔心,趙太太找你估計也就走個形式,只要你打算處理她的態度堅決,就不怕任何人來找你。”
祁月笙點點頭,“放心,我挺希望她能回頭是岸的,但如果她執意死性不改,那我也沒必要跟她客氣。”
談漾小聲蛐蛐:“說實話,我真挺怕你媽的,真希望她能離開旅城。”
祁月笙苦笑:“我也是。”
談漾:“嗐,這事也不能怪你,誰知道你生下來會碰上這種父母?祁月亮也是倒霉。我都在想,你們是不是他們親生的了。怎么這么惡毒的父母,還能教出這么善良的你們?”
祁月笙:“你這是狠狠地夸我們呢。”
談漾:“那當然,一個是我閨蜜,一個是我對象,我當然挺你們。”
祁月笙:“我也希望不是,但做過親子鑒定。”
談漾“啊”了一聲,而后搖搖頭,“我隨口說說的,你別放在心上。”
祁月笙確實不會把這種已經接受的事放心上。
她也很快收到了覃墨年要回國的消息。
連帶著覃懷康和他幾乎是前后腳回國的消息。
覃墨年回國,跟父親坐得是同一班飛機。
這也不奇怪,兩人搭乘的都是晚上的航班,而晚上的那個時間點的只有一班,父子倆又都坐慣了頭等艙。
父子倆面容整肅,雙雙不茍言笑,氣度斐然,覃懷康想與覃墨年搭話,發現他何等沉默,詭異到簡直難以置信,父子倆縱然生分,倒也沒到說不出話來的地步,覃懷康更不是隨便低三下四俯身遷就兒子的性格,這件事只能去找周月薇問。
周月薇嘆了口氣道:“本來以為你回來他或許就能想起來的,所以才一直沒告訴你。但顯然,你兒子什么都沒想起來。”
覃懷康:“失憶這件事是誰導致的?”
周月薇把前因后果說清楚,覃懷康的臉色驟變。
他當時沒發作,心里卻是如鯁在喉。
覃墨年與覃懷康擦肩而過時,覃懷康的專車停在了機場門口。
車窗降下,覃懷康喚住覃墨年,“小覃總,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