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坖嘗試著討價還價:“爸爸,我其實不用上學的吧?”
覃墨年幽幽的,語氣不疾不徐,壓迫感如影隨形。
“哪個跟你說的不用上學的?”
覃坖抿抿唇,“這里陌生盆友……”
覃墨年:“無論你去哪,朋友都是從陌生到熟悉的。”
覃坖知道他爹這意思就是沒有商量的余地,乖乖認命低頭,但又不想認輸,所以看向祁月笙,并用小手扯了扯她的裙擺,“媽媽救我。”
覃坖拎著他的衣領把人像蘿卜一樣提起來,“別找你媽,你媽可不是免死金牌。”
祁月笙眨了眨眼,迎著兒子無助的小眼神,表示愛莫能助。
覃墨年帶兒子上樓,她就坐在沙發上悠閑自在地喝茶,直到手機屏幕亮起,她垂眸掃了一眼,是葉梓萱。
本來不想接的,但聯想起溫時雋今天過來時的精神狀態,又想起曾經虧欠他的那些過往,再加上葉梓萱現在應該快臨盆了吧?
“葉小姐。”
“祁小姐。”葉梓萱的言語充斥著公事公辦的態度,甚至還有點冷,祁月笙開始還有點不適應,想起她的身份和工作內容,秒接受了。
祁月笙:“你今天打電話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葉梓萱:“我也來澳洲了,咱們見一面?”
祁月笙頓了下,坦誠表示懷孕出門不太方便,又問了問葉梓萱目前的近況。
葉梓萱:“寶寶出生了,留在國內,這次來澳洲,我是跟溫時雋一起來看病的。”
話音剛落,祁月笙便呆住了,不是沒有心理準備的,只是故意讓自己忽略吧,這份責任不該是現在的她的,如果她沒和覃墨年繼續在一起,如果沒經過這么多復雜的事,如果她們之間沒有葉梓萱和她的孩子橫插進來……
可是很多事在發生的那一刻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的沉默在此刻震耳欲聾。
她聽見自己冷漠的聲音,“他生了什么病?”
葉梓萱:“如果不是我打這個電話,無論他找你多少次,你是不是都會無動于衷?”
祁月笙呆了呆,“不是我無動于衷的問題,他是你的丈夫,你覺得他聯系我合適嗎?”
葉梓萱輕笑:“將死之人,我覺得有什么心愿應該盡早滿足,像你這樣無情的卻是少見,好歹你是他真心愛過的人。”
祁月笙怔了怔,忽然想起很久之前,葉梓萱說過要把溫時雋讓給她的事,她有點詫異,“難道這么久,你們都有孩子了,你們之間都還沒有真感情嗎?”
葉梓萱笑意更濃,“非也,沒感情我也不會請假陪他來澳洲求醫,更何況當初結婚的時候,我也是奔著和他相守一生去的。”
祁月笙:“那怎么?”
葉梓萱:“但我很清楚,那不是愛情,他念著你,有你在身邊,病情也許能好得快一點也說不定。”
祁月笙滯住,手指微微發麻。
“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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