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不可泄露。”
高高的飛檐亭里,蕭聰倚著木制的欄桿眺望著月色下的遠方,然而那里只是一片灰蒙,如霧靄,又恰似他腦中的世界。不知為何,他覺得今夜格外的冷,冷得刺骨,冷的欲要凍結他跳動著的心,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喃喃道
“不知老大怎么樣了。”
星流云的存在在他腦中變得愈加的撲朔迷離了,他不知道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叛逆與熱枕,沖動與狡猾,大大咧咧與老謀深算一個被命運扼殺了天性的人。
恍惚中,蕭聰似乎明白了星流云之前的種種,對父親的不敬,對歐陽尋的霸道,對冷筱風的放肆,對待世事的離經叛道其實這些并不是他的偽裝,他只想找回一些在年少時代本該擁有卻被無情剝奪的東西,一些懷念,一些怎么抓也抓不住小小的滿足。他像一只飛蛾,無畏無懼地撲向了他心中如血一般的跳動著的火焰,燃燒著自己僅剩的對于生命的激情去追求那些在凡人看來微不足道的東西生活的真實和自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木塔下的筱鳳在一摞摞瓷碗旁席地而坐,柔荑托腮,美眸中光波流轉,燦如天上的星星,她時不時轉首,看著飛檐亭上扶欄遠望的“星流云”,撅著小嘴,然后再扭回頭去,看似是望向遠方,但卻尋不到她目光中的焦點。
蕭聰躍下飛檐亭,走到歐陽尋身旁,學著星流云的語氣,道
“喂,大個子,去讓外圍的傭工向陣中心聚集一下,順便將木頭弄的這些鐵家伙裝到陣上去。”
“為什么”歐陽尋一臉疑惑的問道。
“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那么多廢話”
“哦,對了,等會讓木頭跟鳳丫頭去警戒,今天晚上給我盯緊了”
蕭聰說完,揚長而去,身后傳來歐陽尋極不情愿的拉長的聲音,
“知道了。“
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蕭聰奔回蕭家驛館,他徑直來到側廳,收起十三個涅棺,然后馬不停蹄的趕回到居民區。
蕭聰將涅棺在封山陣的每一個陣眼處擺下,他仔細地感應著涅棺中的氣息,自言自語道
“雖然還差些火候,但對于今夜之事,應該也差不了多少唉,要是父親在這就好了。”
在這大難臨頭之時,蕭聰卻還將希望寄托于遙不可及的父親身上,對此,他深感慚愧,不過話說的倒是不錯的,在這個世界上,陣法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需要陣師入主的,一種是可以自行運轉的,需要陣師入主的不是蕭聰現在所建的這種低級陣,就是那種只有在上古神話中才出現過的殺神大陣,那種造詣在近幾個紀元已久不可及,蕭家往上數幾十代也未必尋得一個,即使是被修士們認為是陣域奇才的蕭天宇,也僅是比上幾代前輩在造詣上稍高了幾分而已,對于而今這個圣人不出的時代,在陣法領域,倘若給蕭天宇足夠的時間再加上他上點心,一個勉強拿得出手的殺陣對于大多數修士來說基本上就是天了。
自身不用入陣還沒有生命危險,這也是作為一個凡人家族的蕭氏在玄真漫長歲月以來屹立不倒、久盛不衰的原因之一。,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