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聰木訥地點點頭“可能會修一點點”
“那就是不會嘍。”
蕭聰扁扁小嘴
,眼瞼微微下垂,未作回答。這傳送陣雖然也是法陣,但與尋常法陣還不太一樣,尋常法陣調運的大多是陰陽道力和各種靈氣,而傳送陣調運的只有一種,那便是空間之力,陰陽道力對馭陣師的要求低,頂點高,空間之力對御陣師的要求頂點低,但卻不是一般的高,蕭聰自覺貌似還達不到那一層面。
“你這孩子,自己不會修,還給人家出這餿主意。”
“我說了讓他修,但又沒答應親自給他修,”蕭聰稍帶些不服氣地小聲嘟囔著,“再說,是宇文乾套路我的,我就是糊弄糊弄他,誰知道,一語成讖”
“那你以后可得小心著他點嘍。”
蕭聰抬起頭,“爹,你就為了說那么點事情,用得著繞那么大彎子嘛,這不是你的風格啊,我都有點不適應了。”
“不急,咱爺倆在圣城的日子還長著哩,你慢慢適應,總會適應的。”蕭天宇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道。
蕭聰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這哪里還是記憶里一絲不茍的嚴父,這分明就是個戲精
他絕得不能再讓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了,,沒有了一家之主這個身份的束縛,這老頭明顯是要開始放飛自我了,雖然蕭聰也想知道褪去了錦衣華裳只留褻衣在身的父親是什么樣子,但這飛流直下三千尺的落差卻讓他一時有點接受不了,這招還沒拆哩,他便已打來下一招,在如此手足無措應接不暇的境地里,蕭聰毫不會懷疑自己會被父親給虐死,所以,他也覺得自己得慢慢適應一下,就像父親之前所說的那樣,萬物發展都有其過程,是急不得的。
“小子,記住,以后不要再亂說話,在哪兒都不要把自己表現得太聰明了”蕭天宇正色道,面相溫和,與方才判若兩人。
蕭聰認真地點點頭,“記住了,父親。”
“父親應該是遇到什么焦心的事了吧,”他在心里暗自斟酌,“老頭應該不是在放飛自我,他一定是遇上什么事情了,要不然,情緒在短時間內不會發生如此復雜的變化。”
“剛才我們說到哪兒來著”
“皇家可以雇傭大勢力運送空間石穟”
“哦,對,你說的這種情況并不是沒有可能,倒是得看玄真皇將活計分給誰了。”
“此話怎講。”
蕭天宇輕抿一口茶,將手臂橫向港疊放在兩腿之上,笑道
“我聽說四個多月前,三皇子自圣城返回皇都,至今未歸,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擔子理應落在他身上,”他頓了頓,鮮紅色的舌頭輕輕掠過嘴唇,帶著幾分戲謔和玩味將繼續道“但是,這事兒怕是沒那么容易,落在三皇子身上還好,但若要落到別人身上,就不好說了。”
“其他人,比如
”
“皇甫陵。”
“鳳岐國國主皇甫陵不會吧,我之前聽四位伯伯說他又死了”
蕭天宇聞言莞爾一笑,“放心吧,過幾天他就會活過來了,這么一份美差,他是絕不會輕易拱手讓人的。”
蕭聰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是啊,這么多年來這家伙一直想往修士界里鉆,奈何皇族嚴規,政修分家,但非常之事當行非常之法,這份差事若是落到他的身上,說不定真能讓他在修士界豁開一道口子。”
“而三皇子一向直來直去,不善言辭,怕不是皇甫陵的對手”他不無擔憂地道,抬頭看向父親,發現后者依舊是一副輕松之色。
“倘若真的讓鳳岐國國主的實力滲入修士界,這凡人界怕是又要遭殃了。”秦管家蹙眉道。
“我若記得不錯的話,玄真皇族政修分家的規矩就是因為皇族子弟借修士之力進犯他國才定下的。”蕭聰隨聲附和。
“唉,看看你們兩個憂心忡忡的樣子,他皇甫陵領不領得美差關你倆什么事,就算關你倆什么事,你們管的了嗎咸吃蘿卜淡操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事向己沖,移禍江東,你我在此只當閑聊,何必那么較真”
“可是,父親”
“你別說話了。這篇兒已經翻過了。”
蕭聰剛要說什么,卻被蕭天宇一語懟回,秦管家在一旁用力揪了揪蕭聰的衣角,抿著嘴巴輕搖了搖頭。
“我們現在所要籌謀的是,怎樣才能讓星廣浩將成命收回去,只要星廣浩不把事情上報,便沒有他皇甫陵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