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翔早已起床,估計是覺著從未睡過懶覺的蕭聰第一次比自己晚起定是有什么事情,所以也就未做打擾,小心翼翼地出了帳篷在用一座用石頭壘成的臨時爐灶里升起火,將那只裝滿水的盆缽墩在爐口上,水已經沸騰,他用木制的勺舀了沸水裝在一只鐵壺里,然后提著鐵壺急匆匆地鉆進了帳篷。
“哥哥,你醒了。”
鴻翔將鐵壺放在蕭聰身前,自顧自言道
“趁著水還夠熱,快洗漱一下吧,這鬼地方這么冷,要不了一時半會就該涼了。”
蕭聰轉首,用暗淡無光的眸子看著一臉殷勤的鴻翔,問道
“你從哪里弄來的木頭”
鴻翔訕訕一笑,搔著腦袋答道
“從地里刨出來的,這不好久沒活動了嗎,正好活動一下疏松疏松筋骨。”
蕭聰砸吧了幾下嘴,沒再說話,伸手提壺倒滿桌上瓷碗,放下鐵壺拾碗咕嘟咕嘟一飲而盡,鴻翔會心一笑,轉身出了帳篷。
凜原極寒,短短說話間熱量已經流失了大半,蕭聰雖然懶得起身,但卻也不想白白冷卻了鴻翔這一份小小心意,于是雙臂撐地艱難爬起,將鐵壺里的水倒進放于帳篷角落里的一只面盆里,將毛巾浸透,對折幾下敷在了臉上,隔著毛巾,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慵懶道
“唉,好久沒有這么舒服過了。”
這美妙的享受不可多得,因為在這里熱量流失得實在是太快了,這不,剛敷上還沒一會兒,便已感覺貼面一片冰涼,蕭聰一把拽下毛巾,垂頭喪氣地嘆了口氣,端起面盆走出帳篷,一片水花灑落,還沒落地便已結成薄冰。
鴻翔前腳端著熱氣騰騰的面走進帳篷,蕭聰后腳尾隨而入,兩人相繼在小桌前盤腿坐下,鴻翔將大碗里的面分別盛進兩個小碗里,隨手往火蓮中又注入了一絲真氣,帳篷里便愈加暖和起來。
因為地域嚴寒,所以最不怕食物變質,鴻翔之前的乞丐生涯此時又發揮了些作用為了能細水長流以后嘴饞不至于難以滿足,他將之前備下來的各種肉煮熟用鹽巴腌制后全部晾在風里成了肉干,用以在吃干糧時就著,多少能添點滋味,蕭聰對此沒什么講究更沒什么意見,對他來說,吃啥都一樣,當然對于鴻翔這個資深吃貨來說,那就大不一樣了。
整整三天,蕭聰都躲在羊皮帳篷里挨著火蓮參研費盡千辛萬苦從彌芥中取出的卷軸,也不說一聲就將老鬼獨自晾在大坑里,他也不覺得愧疚,反正那家伙在那大坑里已經呆了十幾萬年的時間,應該早就習慣了,就算不習慣能怎樣,歸根結底蕭聰還是想晾他一晾,讓他別一直以為自己有多重要似的。
蕭聰所挑出來的這卷法陣卷軸,名喚“陰棺”,是當年蕭鳳哲所創,本是為某一前賢大能保留和運送魂魄之用,與以石刻陣法是絕配,蕭聰不會那以石刻陣之法,所幸這法陣“陰棺”離了以石刻陣法單靠尋常布陣方法也能用,他有他的打算,雖然不能行以石刻陣之法,但將法陣“陰棺”布在皇傀祭近旁,到時候以他摘星境中期的實力與老鬼渡河境的實力,掘地三丈,將注滿冥陰之力的法陣“陰棺”直接囫圇個地掀進皇傀祭里,想來應該不難,到時倒瀉而出太陰之力定會灌進皇傀祭里,不敢說將之撐破,但造成短暫的陰陽錯亂以助冥烏王逃出生天還是有希望的。
此陣系蕭鳳哲晚年所創,雖然用處不大僅為報恩之用,但對于蕭聰現在的陣法造詣來說還是過于吃力了點,不過之前為了參研那以石刻陣之法,蕭聰曾專門對蕭鳳哲所創的法陣進行過一番仔細對比研究,發現這家伙的布陣手段竟自有其特點,或者說已經有了一定的規律和習慣,這衍生于蕭鳳哲的思想進而體現在他的法陣作品上,雖然蕭聰現在還摸不清這規律具體是什么,但對此卻已產生些模糊的感覺,所以現在的他覺得,跟著感覺走,終歸是沒錯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