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蕭聰走出帳篷,借摘星翼再次來到坑底,剛落地,一陣陰風便吹至近前,想來這老鬼早就等得急不可耐了。
“小子,這幾天你到哪兒去了可讓老子一番好等。”
蕭聰笑笑,直接將話題岔開道
“前輩對此次行動有幾分把握”
老鬼冷哼一聲,
“只要你能弄來足夠的冥陰之力,有老子我相助,救出冥烏王絕不在話下。”
“可是突然將這么多冥陰之力注入到皇傀祭中,不怕直接將冥烏王置于死地嗎”
老鬼滿不在乎道
“注入進皇傀祭中的冥陰之力確實能在短時間內提高皇傀的煉化能力,但也就幾個呼吸而已,那冥烏王已經在里面呆了那么長時間,再忍一忍就過去了,若連這點壓力都扛不住,那你也沒救他的必要。”
蕭聰笑著點點頭,
“此話有理。”
正說著,已經走到離皇傀祭幾丈開外,蕭聰停下腳步,左看右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但聽那老鬼不耐煩道
“嘿,小子,整整三天,你到底找到辦法了沒有,怎么還不行動”
蕭聰沒工夫搭理如娘們版喋喋不休的老鬼,默默在心里盤算著他自己的事情。
他的擔憂無非是布在皇傀祭外面的拘神陣,他怕一旦將法陣“陰棺”囫圇個掀進皇傀祭后冥陰之力外泄會對拘神陣產生影響,畢竟他的陣法造詣還遠沒有達到那傳說中無懈可擊的地步,拘神陣一旦失效,流竄而出的殘魂定是難以捕捉,到時定是要事倍功半,之前向冥烏王殘魂承諾的三成魂力,怕是達不到了。
思來想去,無有結果,他忍不住向老鬼問道
“從皇傀祭中逃出來的,怕不全是原來的冥烏王了吧。”
老鬼聞言沉默半晌,問道
“怎么,你還想將冥烏王囫圇個的救出來,別做夢了,能將他的本靈魂魄救出來就不錯了。”
“可我還是想將那些游離的殘魂盡數還給冥烏王。”蕭聰聲音低沉,固執道。
老鬼一聲嗤笑,
“那你想怎么做,要我說這事兒也不難,但關鍵不在你,還在那冥烏王,反正這里有那帝靈印壓著,一道魂體也逃不出去,但能吞回幾分,那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蕭聰聞言仰頭看天,看著看著莫明一笑,輕聲道
“有了。”
然后慢慢低下頭,繞著皇傀祭走過半圈,找了個合適的位置以誅仙作筆將天象道圖臨摹在地上,右手一番間將早已備好的建陣需物取出,開始一絲不茍地置弄起來。
這法陣“陰棺”他今天是第一次嘗試,甚至有關于冥陰之力的法陣他都是第一次嘗試,手法不免生疏,進度斷斷續續,擺置一件物品總是要斟酌好久,擺置之后往往還要多次整改,這速度,簡直比烏龜還慢,一開始老鬼還時不時在蕭聰身邊吹來吹去,大概想與蕭聰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幾句,但沉浸在建陣中的蕭聰壓根就沒搭理過他,都一把年紀的人了,多少還是在意些臉面的,幾次之后便也就不再熱臉貼冷屁股地自討沒趣了。
晝行夜息,整整七日,蕭聰晚上回羊皮帳篷睡覺,白天降到大坑中建法陣“陰棺”,第七日傍晚終于功成,蕭聰松了口氣,仰頭看看天,對老鬼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