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營伍長聞言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坐在最末尾椅子上的蕭聰,面色除了輕蔑就是詫異,好像是剛剛發現這個江湖術士打扮得“老人”。
蕭聰捋了捋胡須,含笑起身,作揖環拜一周,站直身子輕笑道
“本來有各位將軍在此,草民不該多言,既然少將軍指明提點,那草民就說兩句,說的不對,還望各位將軍不要怪罪。“
其中一位火氣稍大點的面露不耐,斥道
“老頭,花里胡哨的話少說,直接說重點。”
堂上的星流云不怒自威,冷冷道
“元魁不得無禮”
那名喚元魁的營伍長聞聲趕忙轉身,對星流云抱拳行禮,沉聲道
“少將軍息怒,屬下知罪。”
星流與只是微微抬了抬手,道
“先生請講。”
蕭聰藹然一笑,如一個神棍般捋著小胡子道
“方才聽各位將軍所講,扶摶城內境況,草民已了解得差不多,依草民之拙見,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少將軍想要將扶摶國平民能救得都救出,此絕非易事,稍有耽擱便將前功盡棄,所以一氣呵成很重要。”
頓了頓,他接著道
“既然此戰不為殲敵只為救人,那重點就得放在那些狀若癲狂的百姓上,最基本的馴服和安置問題總得第一個解決吧,其次是那些荼毒百姓的礦藏,獨孤家開采這些礦藏究竟有什么特殊作用且先不說,我們的兵卒打過去會不會受到其影響是個值得考慮的問題,必要的防護措施還是要有的,最后是具體的攻堅問題,扶摶國國境四面環山,易守難攻,越境之路皆有天險,稍有不甚就將全軍覆滅,所以,從外向里,像以往那樣直來直去定然是行不通的,不過,聽各位將軍說那善用奇技淫巧的諸葛家也在扶摶國內,草民認為,這倒是可以作為一個突破點。”
星流云在堂上搖搖一拜,恭敬道
“先生有何高見,還請明示。”
蕭聰站在堂下,撫須頷首,微微笑道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自古以來得民心者得天下,獨孤家在扶摶國內行如此殘虐行徑,已經失了民心,奈何風聲捂得緊,外人不得而知罷了,將軍只要略施小計,把扶摶國境內的情況傳至整個玄真,到時定是民怨沸騰同仇敵愾,民心所向即是天下,諸葛家雖然蛇鼠兩端,但終究不是傻子,諸葛家人在扶摶國境內為獨孤家造器,這對我們來說是個不錯的把柄,以此相脅逼諸葛家就范不是問題,到時里應外合,一舉攻破扶摶國,指日可待。”
星流云右手磨砂著下巴,喃喃道
“略施小計將扶摶國境內的情況傳至整個玄真難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