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我能把那里光復又能怎么樣,你就不怕歷史重演,將一切再次化為烏有嗎”
守廬道人穩穩地托著浮沉,笑得自信而且神秘,
“這個你盡可放心,忘生谷的狂劫雖然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生一次,但之中并沒有絕對的規律可言,現在距上一次狂劫發生才五十年之久,距離下一次狂劫發生最少還得十年,十年,不短了,以你的聰明和手段,難道還不能在十年的時間里將這個道統在獵城發揚光大嗎上一次那三個人倒霉,進到獵城不到兩年就碰上了狂劫,你不一樣,至少,你的時間很充裕。”
“是不是我一旦將這個道統成功創建,就走不了了”蕭聰問道,語氣里帶著點咄咄逼人的感覺。
守廬道人笑著搖搖頭,
“不會,時機一到,你走你的就是,就算我想攔,怕是也攔不住你,甚至就算你在沒將這個道統創建成功就要離開,也沒關系,獵城有獵城的規矩,我可不想冒天下之大不韙。”
蕭聰幽幽一嘆,
“既然已經上了你的賊船,怕是很難下來了,算我倒霉輕信了你,罷了罷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話別說那么傷人,什么叫上了我的賊船就很難下來了,你要是愿意,現在就可以去投奔樂梵講壇啊,他們不是很稀罕你嗎”
蕭聰強忍著火氣沒有發作,冷冷道
“前輩,咱說話要點臉行嗎樂梵講壇難道不知道我一直住在城南舊道庭既然知道我一直住在那里,還會接受我”
“會。”守廬道人人畜無害道。
“那更讓人懷疑”這句話差點被蕭聰喊出來,幸虧他修養高心性好,“你已經把我推到了風口浪尖,就別再妖言惑眾,我以后要是再信你,我”
“哎,年輕人,話說的可不要太絕哦,小心沒法收場,在獵城你總得找個人給你指點迷津,這個角色,除了我沒別人。”
蕭聰沉默半晌,終究還是沒把后半句說出口,老道士不但這么會算計,還這么會演,蕭聰覺得自己都有點怵他了,不過話說回來,哪一次不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唉,他先人的,悔不當初啊。
“那里面究竟有什么,現在是不是可以跟我講講了”守廬道人笑瞇瞇道。
蕭聰現在氣不打一處來,本來就不想搭理這老狐貍,可現在他已經知道,眼前這位明顯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兒,要不是今天早上這段不愉快的對話,他都快忘了這老家伙的修為可是離陽境吶,所以現在也不敢對他甩臉子或者是扒瞎話萬一這老家伙殺心一起把他給滅了怎么辦,滅掉一個摘星境的修士,對那離陽境的強者來說,還是不是抬抬手的事兒
可他還是不愿意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守廬道人,一來要給自己留點底牌,二來,他咽不下這口氣
“先說點干貨穩住他再說”
他心里想,于是回答道
“我覺得,那間密室可能只是一個擺設,真正的秘密,應該埋在別的地方。”
老道士似笑非笑,
“小子,你最好別跟老夫打馬虎眼。”
蕭聰信誓旦旦,
“真的,我騙你干嗎,你要是不信,咱約好,七天之后,你跟著我們一塊下去”
“我才不去。”
老道士白眼一翻,老臉別向另一邊,看上去很是嫌棄。
蕭聰見狀,忽然覺得這老道士雖然看似對城南舊道庭很了解,實際上,可能都沒進去過于是他便對自己的處境更放心了,操著一股子無奈而又真摯的口氣說道
“那里就是一間經堂而已,沒有別的說法,看上去是密室不假,但也應該僅僅是對之前的某些核心骨干傳道用的,里面就只有很多蒲氈,幾盆枯萎的綠植,還有兩根熄滅的長明燭,沒什么特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