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聰在房間里布下匿影藏息陣和廣寒宮,還布下了一座傳送陣,他雖然已經不是那么懷疑七部首領,但老話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所以對此其實早有準備。
為了布在那一邊的傳送陣不被人發現,他直接把傳送陣布在了一棵老樹上,這可是個腦力活,首先得找到一棵足夠粗的樹,當然,符合條件的古周平原上有的是,其次要把樹冠最靠近枝干的地方削去,騰出布法陣的空兒來,還得在上面布下幻陣,使之遠遠看上去不能被人發現這棵樹已經少了一塊,最重要的,是他有一枚彌芥,砍下的樹枝能裝進彌芥里,不留蛛絲馬跡。
一夜無話,第二日眾人依舊起早,來到寨子外面做早課,侍女天光大亮后來房間送洗漱用的物品,推門不見人后驚慌大亂,連忙去報告孫云阜,孫云阜急匆匆趕到時,蕭聰他們已經做完早課回來,這時間,趕得也倒是巧。
又是一套繁復禮節,正于蕭聰跟孫云阜寒暄之際,門外有手下來報,說白蓮寨有使者來,要蕭聰跟他們走一趟。
蕭聰微微一笑,對此并不意外,孫云阜把詫異盡數藏在眼底,將蕭聰等人送出寨子,躬身作揖言別,目送蕭聰等人跟著那位來自白蓮寨的使者離去。
而那個使者,還是上一次押解蕭聰和星流云去往白蓮寨的女子。
這一次女子對蕭聰的態度極好,一路上有說有笑,臨進毒障之前,還每人給分發了一枚丹藥,在蕭聰打頭兒的情況下,其他人也是心消疑竇,痛痛快快地將丹藥吞了下去,果不其然,吞了丹藥再進毒障,不但不昏聵,反而覺得神清氣爽。
這一次蕭聰倒是仔細探查了那些蟄伏在路上充當陷阱的毒獸們,修為強大上一次他就已經知道,可這一次沿途看見了好幾條蛇的樣子,卻認不得是什么品種來,看來事實當真如宋將所說,這些毒物皆是由吞毒卵發育而來,早期吞噬的毒素不同,后期發育出來的品相也不同,根本就說不上什么品種。
蕭聰對這種現象很迷惑,因為他無法證明自己的猜想,但他還是覺得,白蓮寨人所修習的那種高超毒書,十有八九就是大梵般毒術,而借助吞毒卵這種東西,便把白蓮寨人修習的大梵般毒術推向了兩個極端要么這才是真正的大梵般毒術,只是不為外界所知;要么這是像齊啞巴所修煉的那種,被篡改后的大梵般毒術,只是改的有點太離譜了。
沿著上一次走過的路線,來到正中的宮殿,地上還是鋪著那種新鮮松軟的草墊子,東南角七彩寶樹上那只拖著長翎子,頭生血紅肉guan的逆陰古燕靜靜地站在那兒,身著青色紗縵的伽音娘娘慵懶地坐在堂上,腳下趴著一只肥碩的橘貓。
蕭聰帶領眾人作揖深拜,
“在下蕭聰,見過伽音娘娘。”
其他人跟著一起說
“見過伽音娘娘。”
伽音慵懶的聲音悠悠傳來,
“快起來吧,你是天地冊封的伏魔者,我可經不起你這么大的禮。”
說著,她支起身子來,
“說吧,找我什么事兒”
蕭聰微微一笑,
“想跟娘娘打聽打聽有關古周七部的事兒。”
“你這幾天跟他們走的不是挺熱乎的嘛怎么,還是不相信他們”
蕭聰聽得出伽音話里的揶揄,訕笑道
“逢場作戲罷了,做不得真。”
“那你跟我們白蓮寨也是逢場作戲嘍”
蕭聰僵笑,
“不敢不敢,我對您可是半點不敬之心都沒有啊。”
伽音輕哼,
“你有什么不敢的,他們那么巴結你你都不愿意相信,我們這邊跟你的交情淡泊如水,你會真心對待我們笑話。”
星流云在一旁對蕭聰小聲嘀咕道
“情況有點不太妙啊。”
這時聽見伽音又說道
“古周七部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也不知道該告訴你什么,你還是揀具體一點的問吧。”
蕭聰想了片刻,問
“不知前輩可曾去過野駝甸”
“野駝甸是什么地方,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據宋將所言,野駝甸是他們古周七部的圣地,里面供奉這他們的圖騰,就在古周平原較深處。”
伽音聞言,緩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