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聰微微一笑,看不不經意地朝鴻翔輕輕一瞥,
“時從權重,大勢要緊,跟將魔族生靈從玄真界徹底鏟除相比,這點小事算不得什么。”
鴻翔自知語失,吐吐舌頭趕緊閉了嘴。
眉頭緊皺的歐陽尋終于尋著機會,問道:
“按理說,若魔族大勝,主力肯定要長驅直入才對,怎么才進來幾個不入流的小角色?”
一直不曾吭聲的東方瀾冷笑,這家伙看上去也就三十幾歲的年紀,但那一雙眸子確如精鋼鍛成的刀子一般凌厲,配上東方家那祖傳下來的刻薄面堂,讓人一看就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此時的他身著一件極其單薄的銀色輕甲,整個看上去,就像是一件即將出鞘的兵器,
“哼,還不是玄真界這邊的某些腌臜之輩沒有出息,后院失火,這事兒還能怎么說?”
金圣塔的尚樹杰拳頭攥的嘎嘣響,
“一說起這件事老子就來氣,此等奇恥大辱,足以載入史冊了,這一時代的所有人,都要跟著蒙羞,天大的笑話,天大的笑話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還請前輩仔細為我等講講。”蕭聰誠摯請教道。
郭淳孝無奈一笑,輕聲回答說:
“事情說來很簡單,十洞中的某一位洞主,多年之前偶然得到一部魔族秘笈,不光自己修煉了,還把其他九位洞主拉下了水,小有所成之后,就有了跟某一位魔族大能溝通的能力,受其蠱惑,便在我軍后方搞起了小動作,咱也不知道是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暗中又殘害了多少無辜生靈,才修建起那樣一座曠世絕倫的魔法祭壇,這魔法祭壇威能可怕,不光是傳送來了諸多魔族生靈,還將十洞的所有人都變成了魔物,就這樣,以前十洞所有的領地,現在都成了魔族的地界,總之就是一句話,千里長堤,潰于蟻穴啊。”
“那魔法祭壇后來怎么樣了?”
“這個還用得著說?肯定是被毀了,不過毀不毀的已經沒什么意義,因為這事兒魔族生靈根本就沒插手,想來這座魔法祭壇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在他們看來,我們興師動眾地毀掉那魔法祭壇,不過是個無濟于事的笑話罷了。”
郭淳孝說著,自嘲一笑。
蕭聰長長地嘆了口氣,
“照這么說,之前被我們殺死的那些魔族生靈,其實都是十洞的門徒了……”
“蕭四公子莫要感傷,他們都是死有余辜!”尚樹杰咬牙切齒道:“這些個狗東西,老子恨不能把他們千刀萬剮,讓他們這么容易地死去,還真是便宜他們了!”
歐陽尋微微一笑,
“不管之前發生了什么,至少現在的形勢是對我們來說是有利的,之前見魔族生靈出現在玄真界,我還以為玄真界已經被魔族攻破了,現在看來,估計著前線還能撐上一段時間,不過話說回來,他們既然冒著如此風險到這兒來劫掠僅剩的蕭家人,我覺得足以說明他們有點心急了,或許他們并沒有想象中那般可怕,否則也不會踐行以蕭家人突破玄真防御的這種下下之策。”
鄒正風深以為然,
“歐陽公子所言極是。”
而東方瀾則是輕輕搖頭,面色十分凝重,
“我看未必,他們來此劫掠蕭四少爺,怕不是為了破開玄真界的防御,而是為了解決打進玄真界的后顧之憂,沒了蕭家人,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可但凡還有一個蕭家人,就有可能讓他們功虧一簣,畢竟,當年蕭乾圣尊封印魔尊時,憑借的可是一己之力。”
“何況是現在蕭家唯一能修煉的蕭四少爺。”黃云漢甕里甕氣地補了一句。
此言一出,滿座沉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