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說話藝術,可比老爺子更厲害啊。
“沒亂!真沒亂!您老太上皇身份擺著呢!”憋了許久,解縉才滿臉通紅的哼哧道。
隨后看向旁邊解縉:“解先生,你可知道貧道的身份?真實身份。”
朱雄英摸了摸臉:“怎么了?臉上有東西?”
他們聽的很認真,尤其朱元璋開口,他們更將每個字都仔細聽在腦海里。
為什么朱元璋看到朱長夜這篇策文后,便久久不能平靜。
這算什么商業?
這是大家最喜歡的人情世故,以前打仗的時候,那可是要托十里八鄉的百姓,才能帶一封信回家報平安。
今日朱元璋處理完上午政務,又跑來東宮看那暖棚了。
而另一邊。
瞬間他清楚前因后果,恍然大悟。
朱元璋凝眉,眼中露出復雜光芒。
說罷不等朱雄英回復,朱元璋直接離開。
朱長夜看在眼里,笑道:“解先生還是厲害,才一天時間,就學會一些為人之道。”
“百言百語,不如一默。”
能如此嫌棄陛下,還有些寵溺的態度。
解縉心中補了一句。
朱元璋舉起那些紙張。
在不考慮明初的人口數量、土地形式和社會體制的前提下,一味抨擊朱元璋的執政理念,這是不負責的。
朱長夜真是有些感慨,這才僅僅過了一夜,這個眼高于頂桀驁不馴的解縉,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盡管已經明白前因后果,可直接說出來還是挺嚇人的,所以他給解縉喂話說出來。
“此番收取費用后,如此一來驛站不但不用花錢貼補,反而可能會有些許結余。”
尤其聽到朱元璋說這是太上皇之后,解縉更加肅穆恭敬,即便在私下,他也不敢有一絲絲僭越。
漸漸的,陽光從天空中折射下來,消融了些許寒氣,朱雄英捧著兩本書,坐在門檻,對著暖陽,開始津津有味的讀起書來。
兩人說話間,餛飩已經吃完了。
隨后來到旁邊的涼亭坐下,還沒坐一會,他就看到涼亭桌上有紙張。
朱元璋作為皇帝,執政十幾多年,主宰帝國十多年,他眼睛還不瞎,他真看不出商稅利潤之高?
他真不想動商稅嗎?
朱元璋沒理會朱雄英,開口道:“咱告訴你,驛站里面可不止只有軍馬,還有大量的騾、驢,這些牲口腳程慢,完全可以作為民用,它們閑置在驛站也是閑著,平常也不會有那么多官吏進京馱行禮。”
朱元璋蹙眉:“這么點錢,還不夠人工、騾馬和驛站的成本開支。”
“你師尊!”朱元璋淡淡說了一句。
譬如北平、大寧等各重鎮,他都有個全面的認知,好防范于未然。
解縉深吸口氣:“多謝老道長。”
朱雄英撓撓頭,也不知道為啥爺爺那么急著離開。
朱雄英道:“那不就得了,這些錢不就是開源的錢財。”
沒多時,朱元璋收回思緒,走到大門前,對隱藏在暗中的錦衣衛開口道:“去史館將《欽依直隸均平錄》、《洪武會計錄》拿來。”
如果解縉含糊其辭回答,甚至轉移話題等等,那就是他個人原因,朱長夜也不會繼續糾結此事,索性陪解縉繼續裝瘋賣傻下去。
等朱長夜說完。
朱元璋趕緊擺手:“成了,莫要說了。”
朱雄英搖搖頭:“這個,師尊對驛站的構造還不太清楚,沒去看過,沒法說,所以師尊之前說過,這個策文還不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