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頓時愣在原地,有點摸不著頭緒。
“父皇,您剛才….”
朱標還想問,朱元璋直接笑著打斷道:“沒錯,就是咱爹,標兒,也就是你爺爺。”
“哈哈哈哈!標兒,沒想到吧,你爺爺他還活著,身子骨比咱,比你也都硬朗。”
什么?
爺爺還活著?!
朱標瞬間瞪大眼睛。
他感覺自己是不是做夢了,爺爺還活著?冬天還種出胡瓜?不會真的在做夢吧?
“嘖嘖嘖,瞧你這樣。”
朱元璋嘖嘖稱奇:“這事兒很意外嗎?你爺爺他啊,無所不能!比咱都厲害。”
“好了妹子,咱還有政務處理,你就帶標兒出去吃這東西吧,另外….哈哈哈,也和他說說,咱爹的事情。”
“哎呀,這老祖宗活著啦,子孫卻不知道,何等不孝,你可得和他好好說說。”
馬皇后笑著點頭:“成,你忙你的,這些家事我來處理。”
馬皇后領著懵圈的朱標離開,身后還跟著提著胡瓜的宮人們。
一路上。
朱標腦子都懵懵的。
爺爺還活著?
這….爺爺的葬棺,不都還在太廟里躺著嗎?咋還活著?
他人都傻了。
而到了一處地方,娘倆坐下來后,朱標從那一邊啃著胡瓜一邊饒有興趣開口的馬皇后,漸漸的….不斷的….開始了解自己這位先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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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
天氣越發怪異。
晨霧繚繞,天氣刺骨。
皇城中。
吏部、兵部、戶部三位部堂高官,從早上聚到現在,還在戶部值廬內討論事情。
傅友文、趙仁與詹徽三人,昨晚回來后,商討修訂驛站改革之事,商討到半夜,今天徹底確定了實施方案、獎懲措施、監督制度。
每一項改革出來,都不是隨口說說的。
即便朱長夜給的提議利國利民,但正如老爺子說的那樣,若是不管控好,最后好事也會漸漸貪腐腐敗。
驛站的微調改革,不算是什么大事,最起碼沒有對大明各種國體傷筋動骨,更沒有撬動各階層利益,可縱然如此,都需要大明各權臣如此謹慎,更別提其他各類的改革了。
自古來,改革無小事。
戶部外面。
戶部郎中黃盛剛來當值,就迎面遇到幾個宮人,提著一籃胡瓜走來。
胡.…瓜?
他微微有些震驚,聽說是皇帝賞賜的,戶部郎中黃盛趕緊接過籃子。
“公公,讓本官代勞吧!”
沒多時,他便來到傅友文的值廬。
傅友文聽說黃盛來了,也不在意,依舊和詹徽、趙仁商議著郵票發行之事。
黃盛是傅友文的學生,趕緊行禮,開口道:“學生見過恩府。”
傅友文聽后,卻略顯嚴厲,口里的聲音也略顯沉著:“在這里,不要稱恩府。”
“是,傅大人。”黃盛笑了笑,道:“下官此來,是來報喜的。”
“噢?”傅友文抬眸,看到黃盛抱著什么,不過他的官袍袖子長,這長袖將瓜遮住了,卻也看不清到底是何物,便道:“何事啊。”
“傅大人請看。”黃盛將胡瓜雙手舉起來。
傅友文隨意看了過去,而只是匆匆一眼,他就移不開眼睛。
那東西,那東西….
猛地….像是一個重錘,狠狠的撞擊在了傅友文的心口,傅友文的臉色,一下子變了起來。
他驚呼道:“胡瓜?”
不只是傅友文,一旁的詹徽和趙仁都忍不住震驚道:“新鮮的?哪兒來的?”
黃盛道:“陛下賞賜給諸公的,說諸公勞累,以為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