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為人師者之失敗,萬萬不可!臣請皇上收回成命!”
說話的是蘇伯衡。
此人也大有來頭,是蘇軾的九世孫,在明初也是很有名的大儒。
這幾名夫子,
是真心替朱雄英著想,還當真以為朱雄英,學問不精,要回東宮自我修習。
朱雄英心里微微一嘆,覺得有些對不起這些夫子。
朱元璋看著幾名心急殷切的夫子,又看著朱雄英,目光更加凌厲,仿佛在對朱雄英說,你做的好事。
劉三吾和方孝孺大抵讀懂了朱雄英,皇長孫這似乎是故意,借著梯子下坡想脫離國子監。
兩人拉著蘇伯衡,可蘇伯衡卻不管不顧,義正言辭道,“皇上!臣嘔血懇請親自教習皇長孫!”
“殿下之學問,此學問不成。微臣等卸官請罪!”
朱雄英看著蘇伯衡。這種氣魄和剛正,微微咽了咽口水,目光有些動容。
氣氛有些僵住,朱雄英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恰這時。
不遠處郢王幾人,結伴興奮走來。
剛走到學堂門口,幾個小家伙頓時嚇尿了,脖頸一縮,呆呆的站在原地,耷拉著腦袋,一動也不敢動。
“父….父皇,夫子。”
“你們還有臉來?怎么不等放學再過來?”
“昨晚做甚去了?”
幾個小家伙聞言,腦袋再次縮起來,年紀稍大的沈王,戰戰兢兢的道:“背….背書。”
背書,這可能么?
“幾位叔叔,切莫撒謊。”
朱允炆笑著道。
齊泰捋須長笑,言語一變,抱拳彎腰,對朱元璋請罪道:“臣無能。”
朱元璋領下胡須顫抖,怒視朱棟三人,喝道:“誰教你們說謊的?”
朱模嚇的臉色慘白:“啊,父皇,沒….沒撒謊啊。”
齊泰正色道:“背什么書?”
“背了多少?”
郢玉朱棟戰戰兢兢的道:“都,都背完了呀。”
這時,朱雄英一副年長的派頭開口道“二十四叔,不可亂言。”
郢玉朱棟童言無忌,看著朱允炆,驚疑道,“你不會這么廢,這都沒背完吧?”
朱允炆被噎的滿腔怒色,壓著氣道:“是啊,難倒你真背完了么?”
齊奉哼道:“既如此,你來背上。”
朱棟哦道:“好!”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至于至善……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
朱棟奶聲奶氣的搖頭晃腦。
朱元璋微微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五歲的朱棟!
劉三吾和方孝孺,面色也無比鄭重起來!
齊泰更像是吃了翔一般,心中亂顫,眼珠子都瞪大了。
朱允炆神色復雜,面色變的漲紅起來。
“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朱棟說到最后一旬,然后才睜開眼,道,“背完啦。”
“姐夫。我背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