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本王坐下第一大將,堂堂七尺男兒,沒在戰場上廢了,倒在朱雄烘手中被拔了牙齒,本王如何不氣?”
朱棣十分生氣。
姚廣孝沉默了會兒,道,“事已至此,生氣也于事無補,無論如何,皇爺應當是會忌憚蜀王和藍玉,懷疑的種子一旦在帝王心中種下,就不會削弱,于我們是有利的。”
“王爺,你現在不當考慮丘福的事,而應當想想位于陜西的秦王,那里,是我們入關的第一大閘!”
朱棣深吸一口氣,姚廣孝的這份淡定,讓朱棣心中稍安。
“嗯,本王知曉已經在布控了。”
似乎想起什么,朱棣有些憂心的道,“兵部那人,會不會出事?”
姚廣孝搖頭,“不會,我已經知會過他,必要的時候,可以丟卒保車,再不濟,將禍水東引,全都引到白蓮教頭上。”
朱棣揉了揉眉頭,“本王布控的最狠的一招棋,就在唐塞兒身上,如果引到白蓮教,會不會有新的驚喜….”
姚廣孝笑笑,道,“唐賽兒出事了,就意味著張美人出事了,那時候寧王會怎么想呢?”
“寧王在大寧,對我們表現的很是疏遠防備,可如果應天城,他養母出事了,而朱雄煥又無能為力呢?”
“王爺,路要一步一步走,退一萬步說,還有朱允炆那顆棋子。”
朱棣一愣,不解的看著姚廣孝,“何以為?”
姚廣孝道:“朱允炆母子,遲早會死在朱雄煥的手中,朱允炆不會出事,呂氏呢?她若死了?朱允炆會看得下去?”
朱棣倒吸涼氣,“廣孝,這可能嗎?”
姚廣孝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道:,“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王爺放心便是,京師那邊,我們的牌,很多。”
“呂氏一定會死,也一定會和朱雄煥掛鉤。”
“好!”
朱棣瞇著眼,臉上的怒氣漸漸消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容和自信。
“本王,去接見欽差。”
姚廣孝點頭。
等朱棣走出院落,卻見自家大兒子朱高熾,正在對幾名端著餐盤的太監指手劃腳。
朱棣不解的走過去,問道:“老大,你干嗎呢?為什么叫他們都退下去了?這些菜肴是招待欽差的。”
朱高熾眨眨眼,道:“爹,招待欽差,為啥要這么好酒好菜呢?咱北平城窮成啥樣子了?”
“再說了,他們配吃咱這么好的食物么?”
朱棣忽的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好小子!考慮的比你爹周到,沒錯!咱北平城窮,哪有錢招待欽差,粗茶淡飯就行,你做的很好!”
………………
另一邊。
東宮,端敬殿。
朱元璋躺在搖椅上,愜意的曬著秋日午后的陽光。
朱雄英則抱著一本書,在老爺子旁邊津津有味的看著。
“交趾那邊的情況,咋樣了?”
老爺子閉著眼,隨口問朱雄英道。
朱雄英想了想,道,“就那樣,都在有條不紊的推進著,皇爺爺,需要將交趾的治理權收回去么?”
朱元璋睜開只眼,又懶洋洋的閉起一只眼,看著天空的陽光,道:“咱可不會自己找罪受。”
“說了交趾讓你倒騰,你就自己做主吧,畢意才過了半年多點,咱到年底再看看。”
朱雄英嗯道,“那好,交趾的事兒,我就自己決策了啊?”
朱元璋點點頭。
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