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二十來天就要過年了,這也是外婆陪自己過的最后一個年,所以,蕭瀟想要弄得熱鬧一些。
她和黃耀還有外婆三人討論的很熱烈,他們都說著過年該弄些什么。
原琮燧覺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從他們的口中,他感覺得出來他們對過年的盼望還有懷念。
可是,過年對他來說卻意味著麻煩,意味著要去大宅子面對著無數虛情假意的人。
他感覺他和他們過的不是一個年。
蕭瀟也察覺了原琮燧的沉默,等到外婆睡了,她才問道:“你怎么了?不喜歡過年嗎?”
原琮燧搖了搖頭:“談不上喜不喜歡,只是覺得沒有什么意思。”
蕭瀟聞言開口道:“我小時候很喜歡過年,因為那意味著能吃一些好的,而且,大概率那幾天不會挨打。”
說來可笑,賭徒也是要過年的,陳長新沒有地方去賭,自然也不會輸,他們家能難得的安靜幾天。
“小時候,我可喜歡吃糖了,外婆總會偷偷的給我買一些,但是規定我每天只能吃幾個。”
蕭瀟說著小時候過年的事情,眼里帶著懷念。
雖然那個時候,她的生活不好,可是能懷念的東西卻很多,現在想來,不管是好的壞的,總是一份思念。
“你呢?你過年一般是怎么樣的?”
蕭瀟問道。
原琮燧正在聽蕭瀟說她以前過年的事情,沒有想到蕭瀟突然問到自己,他腦子里劃過一些虛情假意的畫面,自覺沒有什么好說的。
他搖了搖頭:“我過年很無趣,一群人湊在一起,互相飆戲。”
他不愿多說,蕭瀟大概能猜到那個場景,家里人很多,各有各的心思。
她也沒有多問,更沒有問原琮燧會不會留下過年,她知道答案,原琮燧之前就說過他會回去。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的家人能讓他一個人在外面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蕭瀟沒有再提過年的事情,只叮囑著原琮燧:“你很厲害,不過,一定要小心一點。”
“宮弦虞是個瘋子,你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想他,他指不定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好!”
原琮燧應著,手指在蕭瀟的脖頸處微微的捏了捏。
他很不喜歡蕭瀟提起宮弦虞。
又和蕭瀟說了一會兒話,原琮燧才回了自己那邊,他沒有試圖再將蕭瀟拐到他那邊,因為他知道蕭瀟要陪著外婆。
很難得的,他居然也會產生同理心。
回了自己屋子,原琮燧沖了一個澡,換上了干凈的衣服,這才撥通了易謙的電話。
“你那天查的宮家那個瘋子查的怎么樣了?”
那天易謙打電話給他就是要說宮弦虞的事情,結果他看到譚燕青想要對蕭瀟動手,他掛了電話就沖了過去,也忘了這個事,今天撞上那個瘋子便想起來了。
易謙在電話那頭陰陽怪氣的說道:“喲,原神今天想起來了?”
哼!那天掛電話掛的那么利落!
原琮燧不急,自己更不急,反正都和他沒有關系。
原琮燧懶得搭理他,只說了一句:“我今天將他的手給折斷了。”
“艸!”
易謙驚訝的喊了一聲:“你為什么要招惹那個瘋子?”
原琮燧嗤笑了一聲:“怎么?我惹不起?”
易謙哽了一聲,原琮燧還真能招惹的起,他還真不怕宮家。
不過,宮弦虞并不是那么簡單的。
想到這里,他正色的開口道:
“不開玩笑,宮弦虞比我們想象中的復雜,你一定要小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