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聽小翠的描述,謝清琬已經腦補出宋明珠那幅樣子了,“小翠,不用管她,她一向這么輕狂,還沒干出來什么事,就弄得人盡皆知。”
“少夫人說的是,這二小姐在家是多聰明的人,雖然這聰明都用來和少夫人爭斗,但總比現在好,她現在跟被豬油蒙了心一樣,一心的認為那孫懷玨是狀元的料,到底是誰給他們的自信啊。”
謝清琬噗嗤一聲笑了,小翠的話讓她因為鄭衛民煩躁的心逐漸平和下來,這一世,沒有她的干預,不知孫懷玨又能考出什么花樣。
“小翠,那胭脂方子你可保管好了?”
“您就放心吧,奴婢找了幾個信得過的人,讓他們按照方子制胭脂,但這方子我都沒有讓他們瞧見,全由奴婢指揮,連稱重和碾壓料材的,奴婢都不敢用同一個人。”
“好,那鋪子收拾妥當了嗎?”
“少夫人放心,鋪子都打掃干凈了,物什什么的都擺放整齊了,為開張準備的胭脂也都準備好了,就等您吩咐了。”
“好,后天是個好日子,再準備準備開張吧。”
“是。”
“對了,這個是酒樓的膳食方子,你拿去交給他們,看看可不可以做,然后去濟仁堂去請大夫來坐診。”
“少夫人,咱們開的是酒樓,不是醫館,要大夫做什么啊。”
“京城繁華,尋常酒樓遍地都是,我準備另辟蹊徑,我們酒樓啊,除了賣些尋常吃食,我還想賣些藥膳,但這藥可不能隨便用,自然是要請大夫來坐診,我們酒樓的招牌,是一食一脈!”
“還得是您啊,少夫人想的就是周全,那奴婢即刻就辦。”
后日,正好是科舉放榜的日子,加上玉顏堂的開張,這怎么不算雙喜臨門呢?
劉嬤嬤在外稟:“少夫人,侯夫人,請您過去一躺。”
“母親安好。”
侯夫人近幾日的精神好多了,她依靠在軟榻上,“清琬,你先坐吧。”
清琬坐在侯夫人旁邊的矮凳上,“母親,您喚我來,可是有事要吩咐。”
“你辦事我一向都是放心的,只不過先前那個事可有眉目了?”
“母親,我已經在派暗衛去查了,只不過那個人隱藏的太好,偶有端倪,卻并無實際證據,我也不敢讓暗衛太過深入,怕打草驚蛇。”
“沒想到啊,清琬,你還有這番見識。侯府以后交給你,我是最放心不過的了。”
謝清琬低頭,隱去眼中的一抹痛色,以前她是不懂的,可是啊,有了上一世的血色教訓,她即便不想懂,也非懂不可了。
“母親,兒媳愧不敢當,還得靠母親的決斷。”
侯夫人擺了擺手,“消息都放出去了吧。”
“是,聽聞侯爺和世子生死未卜,母親您臥病在床,婉兒又是個大姑娘,什么都不懂,而我呢,又是個新嫁婦,怎么能得到侯府的全權信任?外面人盛傳,侯府這次怕是要栽了。”
“那外面可有什么動靜?”
“侯府現在光剩女眷,這種事情朝廷上不好插手,不過倒是有幾家派了他們的夫人過來下了拜貼。就是不知母親的意思,是見還是不見。”
“現在……再等等吧,等得越久,他們才會相信我是真的悲傷過度臥病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