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寒才聽見孫懷玨的話,就立馬將孫清婉護在身后。
這一舉動,更是讓孫懷玨心里嫉妒加深。
孫清婉看見這一舉動,心里升起一抹溫暖與感動。
還沒等孫清婉開口,莫青寒就極其有禮“世子殿下,并非孫清婉主動邀約,是我苦苦邀約孫清婉,她不好拒絕,于是今日才得以與佳人游園。我與孫清婉還有事,就先走了,告辭”
孫清婉跟在莫青寒后面,準備離開。
孫懷玨看到孫清婉跟在莫青寒后面一臉氣憤,瞬間抓住孫清婉的手。
“孫清婉!你敢走!”
“世子殿下,請自重,我與你已經沒有婚約,再說你的新歡還在旁邊,世子殿下還是趕緊去看看,不然到了后面,又是我孫清婉的錯了。”
身處這一方昏暗幽深的牢房中,他們可聞聽的聲響……除了縫合聲,只剩彼此的呼吸。
不過,從孫奉之這邊傳來的,明顯比謝清婉更沉重幾分。
斷指重接的痛,猶如剔骨再生。
“我對此也沒什么經驗,只能盡快醫治了。”
“你可以試著相信我。”
謝清婉嘆了一聲,清澈的瞳孔中流轉著幾分認真。
說著每個醫學生救治傷患前的官話。
身旁沒有回應。
她卻清楚,以對方的性格,無言已是默許了。
謝清婉始終保持著彎腰姿態,一針一線,盡心給這位少年世子縫合著傷口。
當細針反復橫穿過孫奉之的皮肉,牽連到小指筋骨時。
隔著手套傳溫,謝清婉能感知到孫奉之寒涼的手掌處,偶爾傳來的,那種不受控的微顫。
只是每當她看向孫奉之。
對方那清冽面容都隱忍著痛楚,未有一絲變動。
原來史書中所載的奸佞,在文字禁錮之外,也有著堅韌的一面。謝清婉選擇用堅韌這個詞,來形容孫六郎。
小半個時辰的救治時間,手術進行的幾乎完美無缺。
至少,斷指成功接上了。
謝清婉忍不住在心里驚嘆,自己兩世以來救治的第一個病人,竟然就造就了一個小小的醫學奇跡。
“說吧,你有什么圖謀。”
略帶喑啞的嗓音,顯得有些突兀。那是長久未飲水所致的。
“眼下整個孫家于你,都已經沒有可以相抵的籌碼了。”
“不必籌劃著,演這么一出戲。”
孫奉之目光幽深,語氣中是褪去了殺意后的淡漠。
夜色般涼薄的抬眸驚醒了謝清婉的思緒。
她避開了孫奉之的視線,起身整理著那些殘余的紗布。
“就當是我重歸孫家的入場券。”
“我想和你們共同面對未來的境遇,度過這道難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