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液一抱拳,把剛剛《種火冊》的事情說了,而后低聲道:“章臺主,之前隋大人和我說,沒在司馬身上找到【西庭心】,懷疑是由瞿燭帶走了,是不是?”
這樁事情落定,心中輕松起來,裴液出門而去,向南遙遙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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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握得什么權力,而是一直性命操于人手地過了二十年,那么他為歡死樓所做的這一切.是為了什么呢?
“她若不方便”裴液怔了一下,這問題有些猝不及防,幾天習慣下來,他并沒有做好離開那襲白衣的準備,“那我們就多等等吧,也沒什么.”
裴液怔然回想起了那個長道武館的早上,那時最深重的黑暗還沒有露出影蹤,明亮的晨光里,青裙少女貼在他旁邊含笑指著自己眼角:“你想學嗎?”
他怔然想著,直到目光再一次落在“火主:司馬”這條標注上忽地悚然一驚。
因讀劍理,他已對單字單詞有種特別的關注——何以言“主”呢?
裴液也微微一笑,把手中冊子放回案上,但眉頭卻依然凝著。
群山淡影之后,就是五十州少隴的府城啊劍才集會,哈哈.
隋大人說在府城相候,其實也就多給他留了一天時間,裴液望了望天色,偏頭微笑:“我們去看看明姑娘吧,若她方便,咱們明早就出發!”
裴液猛地抬頭。
“.紅良兄。”裴液把住年輕人小臂,低聲道,“敢問章臺主現在何處?”
當然也許司馬已經是最高群體的一員了,當人數足夠少時,并不一定需要絕對的控制。
“哦。”黑貓點點頭,輕嘆道,“分別是人生的主旋律,裴液。”
章蕭燭道:“我們在【司馬】體內確實發現了幾枚隱約的暗扣。”
他笑呵呵地說想,然后看著少女剝開了“羊祜”的假面。
“.”
而司馬在追出劍腹山的時候,會將【西庭心】交給瞿燭嗎?
他一定會想辦法把它取走。
章蕭燭點點頭,緩緩倚靠在椅背上。
“.沒有根據。”裴液低聲道,“就是忽然的想法,也無從驗證章大人,我或者受些執念和情緒影響,只是不吐不快,供您斟酌。”
“.”
裴液沉默一下:“我到現在也是這樣想的,這是最正常、也最可能的事實。只是剛剛見了《種火冊》.不禁產生些荒謬的念頭。”
“但說無妨。”
這位臺主立刻明白他的想法。
裴液繼續語氣平和道:“瞿燭是這件案子中至關重要的一環,是他帶歡死樓的人去了湖山劍門,取得【西庭心】,也是他設計出【奪魂珠】,又一手完成【鏡龍劍海】之陣.他和【司馬】是歡死樓最核心的兩人,他們一人追殺明姑娘,一人帶走【西庭心】,是找不出問題的發展,我也相信這就是簡單干凈的事實。”
“是么?我要喊了:徐存信看過《種火冊》之后便立刻掛牌離職,就此不知去向——”
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