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真冰這時偏頭看向他:“練劍嗎?”
顏非卿躺回去:“不。”
裴液忽然好奇:“誒,那個什么南國會上你們兩個打了嗎?還是都只打南人?”
顏非卿道:“我贏了。”
“哦。”裴液偏頭,“楊兄,你為什么沒打過他?”
“.”
顏非卿清淡道:“他劍用得太細了。”
裴液一怔,想起當日楊真冰說他劍粗疏,偏頭道:“楊兄,你同意嗎?”
“我輸了。”
“.哦。”
那就是不同意。
“那也沒辦法,顏兄已經鳧榜第九了嘛——對了楊兄,你排多少?”
“十八。”
裴液肅然起敬。
離開這兩個人,裴液回到屋中,月色清靜,窗外是楊真冰孤身練劍的身影,裴液提起筆來,緩慢仔細地在白紙上落下字跡。
“明姑娘,問好。
我已經進了修劍院,劍藏定評和劍梯都弄好了。多謝你這么遠寄信過來,沒你的信,我恐怕只能定個五層,劍梯也奇奇怪怪了。
這條劍梯想來費了你很大工夫,你時間本來就緊,還幫我做這么多事承蒙重恩,不生感激。
院主說這條劍梯唯一所缺便是越爺爺的一門劍,我會注意尋找舊跡的,一門意劍既然被創造出來,想必總有留存的地方。
我會在劍院認真學劍、好好聽課的,我出身山里,見識短淺,對修劍其實一竅不通,多謝你兩個月來不厭其煩,為我在劍上指出這樣的明路。
但是,明姑娘二十四門劍好多啊
不知你《姑射》現下如何,但傳信怕被人捉了,就不必詳細告訴我了,只要你安全了就好。
也祝你問劍一切順利,遇到危險記得及時聯系山上聯系我也行。
期待明年春夏的羽鱗試,到時候我就去給你助威。
液,
十月十七于神京。”
裴液滿意地擱下筆,檢查了一遍沒發現錯字——其實往常他都叫小貓來的,但有了院子之后它也不常賴在他身上。
就此系上玉劍,推窗放飛了它,望著它化作月下的一道流瑩,又轉瞬消失。
裴液伸個懶腰,仰倒在了床上。
至此他真正成為修劍院的劍生了,明日第一場劍理授課就會開始,往后知劍業、習劍業、弈劍業都會按部就班地開始進行,于裴液而言,這其實是很輕松的日子了。
于是他想起來,兩日已過,明日要見那位館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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