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芝云道:“剛才我去瞧了,那亭子里還有姜銀兒、寧樹紅、左丘龍華……長孫同窗在那座亭子。”
“不過不用擔心,他們肯定不會來找我們打的。”
確實如庭花所言,不同的亭子之間或者約定、或者抽取,像楊真冰這樣實力懸殊的對手不會打無聊且欺負人的劍比。
幾輪下來,南觀奴等人仔細觀察著場上的出手,分析著尚未下場之人的表情,不時向庭花詢問注意之人的身份,然后彼此交換眼神,擇取著對手。
“那個是王守巳,南邊金烏派的傳人……邊少俠認識,也很崇拜呢。他很厲害很厲害,幾位俠士如有信心,咱們就挑他!”庭花道,“剛好成兄他們也在那個亭子里。”
邊未及連忙擺手:“若要打王師兄,我出不了五劍。”
落英山欲取崆峒道啟會之位,對同列劍門倒有所關注,南觀奴想了想:“早有耳聞南邊金烏,有位連續九年的諸派魁首,就是這位人物了……嗯,我想崔子介九成打不過他。”
崔子介道:“九成九。”
亭中泛起笑聲,庭花指道:“那如果咱們打不過王金烏——當然,神京里能打過他的也很少很少——就肯定也打不過那位峨眉寧樹紅了。”
這位則不需要詳細了解,也容易耳聞了,殺出的偌大名聲總容易傳播,幾人都是初見其真容,一時安靜。
南觀奴忽然道:“那個凈明的聞禮,左生可以試試。”
庭花眼睛微亮:“可以嗎?聞禮也很厲害了,是修劍院的天才。”
南觀奴不顯機心,和婉一笑:“弈劍為友,勝敗無妨。”
庭花愈加欽服。
戚夢臣道:“幾位知曉劍界才杰倒比我們還多,真是慚愧。”
“哪里哪里,我們都是外行看熱鬧,只是待在神京,知曉些風聞罷了。”
“我們正不知神京天高地厚呢——剛剛聽庭花小姐說,楊真冰是神京最當紅的劍者之一,現下神京里,厲害的劍者很多嗎?”
庭花眼睛一亮,她平日最好條分縷析所謂“神京劍界”,可惜身旁朋友知曉得也多,今日竟可一番暢談,實在驚喜,連忙飲了杯茶水入喉。
“年節過后,涌入的劍者太多,還聽說許多鶴鳧前列的傳說高手已在路上,這些暫時無可計量,但就已在神京落定的劍者們來看,可供談論者也數不勝數。”她道,“無數在城外江湖小有聲名的劍者在神京占人數最龐大的一批,這些就略過不論啦,只看在神京揚起聲名的劍者,從來處論,大約三類。
“一是神京修劍院,這自不必說,其中每位都是真正的劍才;二是劍派真傳,劍派有大有小,弟子也有高有下;三是江湖、世家、軍中,總之各有出身,也各有本領。”
“其中打下名聲者,就如我們的‘花月精神’邊少俠,近日神京多傳美名。像邊少俠這樣的英杰神京還有許多,或為一方劍派之龍頭真傳,或為某位高人之親傳后輩,劍術精妙高強,自然就嶄露頭角。他們往往先在某個小圈子里引得驚嘆,繼而傳揚出去,像邊少俠得了崔照夜的劍評,也有他人會在《長安劍報》上展露姓名。這些都是神京里十分有名有姓的劍者英才了,幾位在神京參與劍會的話,往往容易碰上。”
戚夢臣微笑:“今夜回去,我們便仔細打問學習,免得不識泰山。”
“哈哈,其實要我說,幾位肯定是更加厲害了——我瞧邊少俠就很難打得過這兩位真傳。”
邊未及早和她熟了,笑道:“這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