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易飛只顧盯著蘇冷薇的背影,鐵富城不由得心中一慌,
急忙補充了一句:“易公子勿要怪罪東家,只是有件事只能由她當面確認一下,別人都沒有辦法……呃?”
腳面被蔚宵月踩了一下,鐵富城當即閉嘴。
“那好,中午還有點時間,你們抓緊準備一下吧,那些菜啊肉啊雞蛋啊,該買的買,該補充的補充。”
易飛淡淡一笑:“我也出去一趟,如果中午回不來,你們就繼續做自助火鍋就是了,那個沒什么難度。”
兩人齊齊一怔,忙問道:“易公子你要去哪?怎么這么長時間?要不要幫忙?”
“不用,我也是有點事。”
淡然一笑,袖子一拂,易飛也大步出門而去。
蔚宵月和鐵富城面面相覷,俱都忍不住苦笑一聲。
易飛沿著太川大街一直往北,直奔縣衙方向。
在路過劉成的糧鋪的時候,忽然聽到里面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似乎有人在里面已經爭執了許久。
易飛忍不住停下腳步,從門外探頭往里看了一下。
“我說你這是什么糧鋪啊?怎么要啥沒啥的?是不是欺負我不是城里人?”
正是早上遇到的徐福,此時滿臉焦躁的對著劉成大叫。
劉成臉色一沉,耐著性子解釋:
“我說客官,你這就不對了,本店一視同仁,除了錢啥都不認!你看看這店里十多種糧食你買啥不行?非得什么短缺要什么?你這純屬故意搗亂啊。”
徐福氣急敗壞的:“我再問你最后一遍!黃豆和玉米什么時候到貨?我出兩倍的價錢!”
劉成針鋒相對的:“黃豆已經賣光了,連一粒豆子都沒有!玉米那就是野生的稀罕物,想要?那你等明年吧!”
徐福好懸沒一口氣噎過去。
呼呼直喘了半晌,最后不死心的問了一句:“那白糖有沒有?不管有多少我全都……”
“白糖是什么玩意?沒見過,沒聽過!”
劉成徹底發飆了:“我看你就是故意來拆臺的!當我好欺負是不是?再不給我滾出去,我打你出去!”
一聲令下,手下兩個伙計抄起木棍掃帚就撲了上來,
徐福見勢不妙,慌忙抱頭鼠竄。
外面的易飛微微一笑,這場景完全在意料之中。
不慌不忙往旁邊一閃,讓過狼狽逃出的徐福,
看都不看他一眼,繼續沿著太川大街慢悠悠往北行走。
很快,再次來到了縣城中央的縣衙門前。
在那兩座高達雄偉的獬豸雕像下,還是上次那四個衙役在守衛縣衙,
只是他們中間又多了一個留著山羊胡的中年文士。
易飛毫不停留,直接走到他們面前,
那中年文士把易飛上下一打量,
皺眉喝道:“呔,給我站住!什么窮小子膽敢亂闖縣衙?還不給我速速退下!”
易飛還未開口,那四個衙役都認得易飛,一下都慌了,
有人趕緊拉著中年文士說道:“師爺慎言啊,這位就是易公子,吳大人都要讓他三分的,”
有人就去湊近易飛:“易公子息怒啊,這位是溫休溫師爺,你大人有大量,千萬勿怪。”
溫休一聽此人竟是易飛,馬上嘴臉一變,
向易飛深深一揖,涎著臉笑道:“不知易公子大駕光臨,學生有失遠迎啊。”
易飛也懶得跟他計較,只是淡淡問道:“吳文德在嗎?若是不在,我找吳昆也行。”
“吳公子出門了,但吳大人正在后堂,易公子請進,學生為您帶路。”
溫休臉上的笑容就像盛開的菊花一般,
殷勤的帶著易飛走入縣衙后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