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張起靈臉上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平靜淡然之色，反而是如同川劇變臉一般，時而殺氣騰騰，暴虐嗜血；時而平靜淡雅，猶如九霄仙鶴；時而冷酷邪魅，宛如魔神轉世。
最重要的是他的雙目瞳孔，也是怪異無比，左眼綻放出圣潔的白芒，右眼卻是詭異如同深淵一般的黑光。
如此反復數次之后，王空軍終于忍不住皺眉了。
"怎么回事？這小子究竟遇到什么事了？怎么變成這副德行了。"
張起靈如今的表現，簡直就像是被人奪舍了一樣。
下一刻，王空軍眼中閃過一抹狐疑之色，這家伙，不會是在幻境中被折騰壞了吧，如同自己一樣，誕生出了第二邪惡人格？
事實上，王空軍雖然沒猜對，但也占了個八九不離十了。
別看現實時間只過去了半個多月。
但張起靈在精神空間中，卻已經渡過了數千年歲月，一直都在各種模擬幻境中磨礪。
而這些幻境場景中，有閉關修煉，也有山野悟道，更多的，卻是各種從未見過的稀奇古怪的敵人。
因此，這一千多年時間里，他在精神空間里經歷的戰斗數量也遠超以往，而他的實力，更是在不斷增長，甚至在不久前，一舉突破到了武圣境界。
當然，他實力提升如此之大的根本原因，自然是因為在不斷的環境修行中，終于領悟了獨屬于自身的宇宙禁忌之法，基因潛力開發進度迎來了一波爆漲。
張起靈的真實年齡才四十多歲，也就是說，他在現實世界經歷得時間和精神空間中經歷得時間相比，完全是微不足道的。
精神體回歸肉身之后，無數龐大雜亂的幻境記憶沖入腦海之中，與之相比，他曾經的那些真實記憶也就微不足道了。
只能說，這個過程極為兇險，一不小心，就會沖散了原本的記憶人格，形成一個全新的，以幻境記憶為主的新人格。
這也是使用精神空間石的一個不大不小的弊端了，當然，或許也稱不上是弊端，從靈魂到肉體，張起靈還是張起靈，并沒有被什么詭異存在奪舍了。
最壞的結果，也無非是性情大變而已，只能說，時間記憶，是一個極為恐怖的東西，就像藍星人類的各個年齡階段，心性性格都是不斷變化的，精神空間不過是加速了這個過程而已。
換句話說，即便不使用精神空間石，幾十上百年之后，如今的人類，也會有天翻地覆的變化。
王空軍沒有進入過精神空間石，現在也用不了精神力探查，所以，對于張起靈如今的狀態，他也是一知半見。
不過有一點他可以確定，高級呼吸法，果然是非常牛逼，完全不弱于其他星空文明最高檔的傳承體系。
此刻近距離感受到張起靈的氣息之后，對他的肉身強度，王空軍也有了一個大概了解，提升確實非常巨大。
入精神空間之前，張起靈作為無限神域級強者，體質強度是普通人的三百倍，當然，這是不考慮太極真意以及神域天地之力的加持，真實實力肯定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