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二人一戰,起初云大丫還只是勉強抵擋、閃躲,可后來,她竟然越戰越強,強到讓他難以抵擋,甚至斷了一臂。
馬仁喘著粗氣,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種野望:難不成,她有什么可以提升戰力的秘法?若是我能得到,并和大哥分享,那我們兄弟到了三殿下那里,也會更有底氣。
想到這,馬仁的眼神變得熾熱而狠厲,他的傷不輕,只能勉強地提起斧子,艱難地一步步走向云大丫,一邊走著,他一邊兇狠地問道:“告訴我,你為什么會這么強?”
云大丫裂開嘴,那白色的牙齒襯著鮮血顯得極為可怖,她不屑一笑:“你這幅惡狠狠的樣子想嚇唬誰?呵呵,”她再次發出了那種如同惡鬼般的笑聲,眼中盡是嘲諷,“想知道我強大的秘密,做夢!”
云大丫這說的絕對是心里話,因為,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般強。她本來純粹是想舍掉自己的性命以保全云二丫的。誰想,她和馬仁一戰,竟然越打越覺得自己強大,那種強大,絕非拼命就可以達到的強大,而是一種體內不知名力量的爆發。到現在她都沒想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馬仁因為失血,再加上對云大丫身上所謂秘術的渴望,已經沒什么腦子了,小心謹慎什么的自然也沒了。
他猛然上前了一步,猙獰著面孔將手中的斧子壓在了云大丫的肩頭處,并不斷地使力,妄圖將其壓跪在地,同時低吼道:“快說,你是如何做到這般強的?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云大丫覺得,肩頭上的斧子重有千斤。她知道馬仁的用意,想讓她跪下,從而在意志上打擊她,做夢!她怎么可能跪在這個混蛋面前?
她緊咬著牙,冷笑著看著馬仁,不發一言。她好恨,恨自己已經再無丁點力氣,否則,就憑這混蛋如此大大咧咧地過來,她絕對可以一劍殺了他。可現在……云大丫心中暗嘆一聲,她連站著都很勉強了。
見云大丫不說話,馬仁的表情變得更為猙獰,他抬腳,腳尖直直點向了她的丹田。他要先廢了她的丹田,再施以百般折磨從而問出秘術。
月傾寒趕到時,正好看到這一幕。
然而她與云大丫二人之間還有三十余丈的距離,想沖過去救人是來不及了。所以,她將大量的靈力瘋狂地注入到了問月劍之中,對著馬仁抬起的腿,就是隔空一刺。
“嗤”的一聲,一道月白色劍氣脫劍而去,在半空中畫出清冷的痕跡,只一瞬間,便到了馬仁的腿邊。
劍氣攻擊,是一種靈力的外放,不但對激發劍氣者控制靈力的能力有著極為苛刻的要求,其對靈力的消耗亦是極為的巨大。
月傾寒從不輕易使用劍氣,因為負荷太大,然而一但使出,必定是無比犀利、恐怖的。
馬仁雖覺不好,想躲卻是萬萬來不及了。“噗”的一聲,劍氣刺穿了他的大腿,貫穿而過,帶起一道血劍。
劇痛襲來時,馬仁也算是條漢子,硬是咬牙忍住了沒吭聲。他剛要側頭,準備看看是誰偷襲他時,就覺丹田處劇痛不已。
馬仁的身體瞬間僵硬,他愣愣地低頭,看到的是白色的劍尖。他的丹田竟然、竟然,竟然被刺穿了!感受著體內正在極速流瀉而出的靈力,他瞪大了眼睛,驚吼道:“不!”
月傾寒拔出問月劍的瞬間,馬仁再也站不住,癱倒于地。
他的面上滿是難以置信、驚恐和絕望。他看著月傾寒,眼中盡是怨恨,嘶聲道:“你是誰?為何毀我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