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庸沉默了,他知道,司徒頌和月傾寒交過手,他說的話,應該是準確的:“那,請前輩教我,我當如何自保?”
說話間,他向著司徒頌躬身一禮。
“啪”的一聲,司徒頌落下至關重要的一子,讓聞人庸滿盤皆輸,淡淡道:“逃!”
陵王府。
陵王應天香拿著手中的玉簡,臉上慣有的慵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思索之色。
與云天梁不同,她早就猜到了陸凌雙是鬼女。不是因為她的消息比云天梁更靈通,也不是因為她更智慧,而是因為她的直覺更為敏銳。
而現在,她的直覺告訴她,鬼女,不,應該說是月傾寒,正在下一盤大棋,一盤讓陸家再無后顧之憂的大棋。
應天香早就懷疑,聞國皇室找到了靠山,不然他們怎么會和陸戰撕破臉?
成功了,他們會元氣大傷,云國必會趁虛而入,失敗了,更是不用說了,簡直是橫豎不得好。
除非他們有了什么底牌,可以讓他們在不傷元氣的情況下輕松滅掉陸戰的底牌,而這底牌,還有什么是比找個靠山更輕松、更容易的呢?
那么,能當聞人家靠山的勢力是什么樣的勢力?無疑是擁有圣者坐鎮的勢力,只有圣者出手,才有輕易滅殺陸戰的把握。
再想想月傾寒昨夜的一翻動作,那翻動作,分明是將她和陸家的關系徹底地暴露了出來,也徹底暴露了陸凌雙就是鬼女的事實。
而暴露陸凌雙的目的是什么?無疑是在逼迫聞國皇室。
那么,她在逼迫什么就不言而喻了,無疑就是那背后勢力的出手。
可這又有些說不通,難道聞國皇室背后的勢力不是無論如何都會出手的嗎?為何要刻意地去逼迫呢?除非……
應天香眸子一閃,低聲道:“應紫。”
“主上!”一道纖細的黑色身影突兀地出現,單膝跪于她的面前。
“讓她們都回來!”應天香淡淡地道。
“是,主上!”
景家,傳訊法陣所在的石室內。
“離情,你找我有事?”景如畫彎著眉眼和法陣另一端的晏離情說話。
“如畫,我聽說,聞國皇室要和陸戰開戰,而韓傾月是陸戰一方的,可對?”晏離情的聲音依舊溫和,讓人聽著就想親近。
“嗯,確實如此。”景如畫并不奇怪晏離情得到消息的速度,艷流商行的情報網可是相當強大的。更何況,她在這里。
“如果可以,出手幫助韓傾月,哪怕只是搶一個好感,對你來說都是受益匪淺的。”晏離情的聲音中帶著認真。
“離情,你了解她的底細?”景如畫的神色變得有些鄭重,她和晏離情有三十多年的交情,她知道,晏離情用這般認真的口氣說話必有其原因。
“具體的我不知道,但我曾見過一位圣者恭恭敬敬地喊她小姐。”晏離情的語氣依舊認真。
“什么?”景如畫震驚。
圣者那是什么,對于天風外界的人來說那就是神,是最強戰力,怎么會喊一個小丫頭小姐,難不成……
“離情,你是說,她是內界的大家族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