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衣雪也點了點頭,接著道,“而純陰之體的人修煉陰屬性功法的速度將是普通人的十倍!”
岳山聽著白衣雪的話,面色雖然平靜,心中卻已經是翻了天。
他知道,白衣雪絕不會在這個時候說些廢話,她既然說了,那便是有用的。
再結合杜娟和他說的,白衣雪說他們的女兒沒有病,難不成……
若他的女兒真是那什么純陰之體,那其日后的前途,絕對是光明無比的。
白衣雪并不知道岳山心中所想,依舊自顧自地說著:“但所謂‘孤陰不生,獨陽不長’,擁有純陰之體的人一但沒有修煉適合的功法,將活不過二十歲!”
岳山不知道自己該有何表情,他明白,白衣雪既然說了這話,就說明她一定是有適合純陰之體修煉的功法的。可那種東西,他的女兒一旦修煉了,怕就不再只是他的女兒了。
岳山有些猶豫,卻也只是兩吸的時間罷了,他坐直了身體,向著白衣雪躬身一禮:“姑娘既然說這話了,想必是有那功法的,還請姑娘明言,如何才能得到那份功法?”
白衣雪一笑,并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又問了他一個問題:“岳山大叔您知道什么是‘爐鼎’嗎?”
岳山一愣,他不知道為什么話題會跳到這上面,但他有求于人,心中再急也只能回答:“知道,就是被人采補的對象。”
“嗯!”白衣雪點頭,彎著眉眼道,“純陰之體和純陽之體恰恰是最好的爐鼎體質,一旦被人發現,若是沒什么后臺的話,其后果……”她搖搖頭,不說話了。
岳山的臉色有些白,他聽明白了,也想明白了,現在擺在他面前的有兩條路。
第一條路,讓自家女兒等死,這條路他想都沒想就否決了,他怎么可能忍心看著自己女兒死?
第二條路,那無疑就是修煉那種功法,而修煉了功法,就勢必要出門歷練,出門歷練就極有可能會被人發現。
只要隨便想想自己女兒被人抓去當爐鼎的場景,岳山就覺得心臟一陣陣地緊縮,后背止不住地發涼。
至于說修煉了之后不出門,就在家里藏著,岳山覺得,自己純陰之體的女兒如果就這么無聲無息地藏在大山里直至老死,那也太悲哀了!
再說了,這里就是絕對安全的嗎?不見得,近一個月死的那十人可是明證。
岳山看著笑得清純無害的白衣雪,后背的寒毛止不住地倒豎。他知道,眼前這個看似善良的姑娘其實是一只狡詐的狐貍!
她的每一句話看似都是為他解釋,為他好,可事實上,卻是在一步步將他逼入絕境,讓他主動地做出她想要的選擇!
“唉!”岳山長嘆一聲,“姑娘,你也別嚇唬我了,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無論是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我萬死不辭!”
“我們要查清此處頻繁死人的原因,需要一個本地向導。若你愿意,”月傾寒淡淡地聲音響起,“我會給你功法,并將你女兒引入我的家族。我會護著她,不讓任何人采補她,但她要改姓。”
白衣雪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她還以為月傾寒要把圓圓引入玉劍閣呢。可現在看來,竟然是要引入她的家族,那么問題來了,她是哪家的人?
白衣雪眸光一閃,她想起那日在天西大運河畔之時,那名圣者可是喊月傾寒為小姐的。這就說明,她是內界大家族的子弟。
而內界之中能有圣者到外界來的家族,好像就那么幾家,會是哪一家呢?或者是什么她不知道的家族。
白衣雪有些郁悶,她對內界的了解大多是從醫尊世家遺留下來的典籍中看到的,她也不知道經過兩千年,內界變化了多少。
就這?岳山長出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是多大的事情呢!他毫不猶豫地點頭道:“姑娘放心,向導一事我義不容辭,若不能將此事查清,我家圓圓也是有危險的。至于說改姓,只要圓圓能活得更好,我就滿足了。只是……”
他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開口道:“姑娘你讓我如何相信你會護住我家圓圓,大家族內的齷蹉我也知道一點,我不覺得憑你一人能頂住那些個貪婪的人。”
岳山其實不想問這話,徒惹的月傾寒不高興,但他必須要問,因為這可是關系到他親女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