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寒眸中的冰藍色緩緩地擴散了開來,她涼涼地看著岳山,淡淡地道:“你若不愿,那就罷了!”
岳山瞳孔一縮,在這一刻,他感覺到了從對面那清冷若仙的少女身上散發出了一種讓他心底發寒的氣勢。
那種冰冷的、淡漠的氣勢,讓他明白,眼前的少女雖然只有君階初期,但若是想殺他,恐怕只是抬抬手的事情。
這等的人物,根本沒有必要騙他,就是直接把他殺了搶走他的女兒他也是沒有一點兒辦法的。
想到這,岳山咬了咬牙,重重地點了點頭,堅定道:“好,姑娘,我同意了!不過我想知道,您是哪個家族的人?”
月傾寒點點頭,翻手取出一塊玉簡遞給了岳山,淡淡地道:“這是功法,今晚便讓你女兒修煉。”
岳山看著遞到面前的玉簡,他知道,月傾寒既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就是不打算告訴他其是哪家的人。
他有些猶豫,把自己女兒交給一個不知底細的人,他真的不放心,但是一想到自己女兒現在的情況。
他終究是咬了咬牙,伸手接過玉簡,緊緊地將其握在了手里。隨即他站起身,對月傾寒四人躬身一禮道:“多謝幾位姑娘,姑娘們的大恩,我岳山終身難忘。”
正當時,飯菜的香味兒從杜娟所在的茅草屋中傳了出來。
只能說,岳山被白衣雪套路了個徹底。
剛開始想救圓圓的只有白衣雪,她當時是因為杜娟的善念才決定去看看,若是能治就順手給治了。
可當月傾寒和白衣雪發現圓圓是純陰之體且是水靈脈五十四之后,月傾寒就動了把圓圓弄回月家的心思。
要知道,純陰之體,還恰恰是所有靈脈中最偏陰的水、冰、黑暗三種靈脈中的水靈脈。
盡管她的靈脈值只有五十四,卻也與正常人靈脈值八十差不多了,這種人才,月家也是需要的。
因此,本來是應該月傾寒想辦法說服岳山和杜娟的,畢竟進入家族是要改姓的。
可被白衣雪這么一弄,反倒是岳山和杜娟要求著她收下他們的女兒了。
結果其實是一樣的,畢竟岳山和杜娟不可能拒絕那部功法。但一個是被破交易,一個卻帶著點兒施恩的意思,這其中的區別是不言而喻的。
不得不說,白衣雪真是一只狐貍!
靠山村最大的一個院落內,這里是靠山村村長的家。
“爹,那四個姑娘去了岳山家。”一個四十多歲的白面男子對躺在躺椅上看天的老者道。
“岳山家?”老者皺了皺眉,“岳山和杜娟那都是真正的心善之人,按照他們的性子,定會將我們村子上發生的事告訴那四位姑娘,可現在,那四位姑娘明顯沒有走的意思,這……”
“年輕人狂妄自負、好奇心重很正常,”白面男子語帶不屑,“等撞了南墻就知道疼了,可到那時卻也是晚了。”
“哼!”老者冷哼一聲,呵斥道,“你懂什么?看那四個姑娘的氣質就知道,絕非那種眼高手低、自大沖動之輩。她們敢留下,想必是有所依仗,沒準兒,我們村子的這一劫就能被她們給解了。”
白面男子撇撇嘴,依舊很是不屑的樣子,卻不敢和自己爹頂嘴,而是問道:“爹,您說我們村子現在都這樣了,村里人為什么不都搬走啊!”
老者瞪了他一眼,氣道:“這個問題你都問了不下十遍了,我解釋的還不夠清楚嗎?故土難離,不到最后一刻,他們是不會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