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聞言,一邊哭,一邊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陳凡聞言頓覺腦袋一暈,手一松就將小二拋在了地上。
陳凡伸手捂住了額頭,緩了五六吸才緩了過來,他轉過頭,惡狠狠地看了風靈一眼,轉身就往樓下走去。
風靈哪能讓他現在去攪局,身體化作一陣清風就追了上去,將陳凡一纏一甩就扔到了一邊。
風靈平靜地道:“我的表妹已經跟了上去,你去了也沒用,我想知道清音到底遇到了哪些麻煩?”
陳凡摔的不重,他從地上爬起來,兇狠地看向風靈,冷笑道:“若不是你們,東家豈會被帶走,還你的表妹跟上去了,我呸!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們若是真有心,為何當時不出手,現在說什么跟上去了,那個黃毛丫頭不過是君階中……”
“啪”的一聲,風靈上前一步,一巴掌打在了陳凡的臉上,將君階后期的陳凡抽出去一丈多遠,狠狠撞在了墻上,又反彈到了地上。
風靈這回是下了死手,陳凡被打得張口就噴出了一口鮮血,連帶著滿口的牙也一起噴了出去。
風靈蹲下身子,俯視著陳凡赤紅的雙目,冷冷地道:“這是警告,如果再有下次,我聽到你說我表妹的壞話,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說完,風靈也不管陳凡的惡語咒罵,轉身看向已經被嚇傻的小二,淡淡道:“告訴我,清音都有哪些麻煩?”
小二已經被嚇傻了,風靈從進到茶樓里就一直帶著溫和的淡笑,雖然有隱隱的疏離,看上去卻真的挺隨和的,誰知道發起火來這般可怕。
小二哆哆嗦嗦地跪在了風靈的面前,哆哆嗦嗦地說道:“回、回小姐的、的話,東、東家今年二十五歲,貌、貌美多才卻、卻無背景。”
小二見風靈沒有打斷自己,也沒有不耐,只是靜靜地聽著,心下微松,話說的就利索了不少:“嚴城三大家族呂、楊、盧的三個少爺都想納東家為妾,東家不愿,卻無力反抗,只能盡量周旋,以求自保。剛剛那人是呂家呂流江,此人好色成性,屋中女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他一直惦記著東家,這次東家被他帶走,帶走……”
小二又開始以頭碰地,哭道:“小的斗膽,如果姑娘有能力,還請看在同為女子的份上,看在東家有一顆善心的份上,相助一二。”
風靈的面色不變,又問道:“她為何不離開嚴城?”
“回小姐的話,嚴城的主人是嚴家,嚴城也因此得名,而嚴家這一代的當家人是名女子。她憐惜東家,下過嚴令,在嚴城之內不得對東家用強,加之東家的修為也不低,他們想無聲無息地抓住東家也很難,所以才在三方之下平安到現在,若是東家出了城,嚴家就不會再管東家,畢竟嚴家不可能為了東家太過得罪三家。”小二急急地解釋道。
月傾寒的眸子微閃,這呂、楊、盧三家看好的怕是柳清音的天賦,想把她弄回去做生育下一代的母豬,而嚴家那位是不是真心幫助柳清音可就不好說了。
小二又道:“半年之后就是天風外界年青一代奪寶大會,東家一定會去參加,到時就再也不會回來了,所以呂、楊、盧三家那三位少爺都急了起來,開始用各種下作手段逼迫東家,東家本就應付的艱難,這次被帶走,呂流江絕不會輕易放過東家。”
說到最后,小二已經哭得再難言語,只一個勁兒地磕頭。
風靈想了想,看向陳凡,冷冷道:“好好想想,我剛剛是如何把你抓回來的,我的表妹比我強上數十倍,你,別去添亂。”
說完,風靈身化清風,直接穿窗而出。
陳凡已經看傻了,他見過這種身化元素的本事,他知道,這代表領悟了法則。
可是,可是怎么可能?風靈明明才君階中期,而且明顯年紀不大,眼睛沒有歲月沉淀的那種味道。
而據她所說,她的表妹,那位白衣的姑娘比她強數十倍,那是什么概念?圣者之下無敵嗎?
若真是那般,她應該會沒事的吧!陳凡的心弦一松,又因為風靈那一巴掌打得真的很重,他就此雙眼一番,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