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寒眸光微斂,她知道,突然出手欲擊殺她的襲擊者八成是走刺客一道的人。
這種人,一向是一擊不中立時隱蔽,尋機再襲。臨敵之時,若是不能將其一擊滅殺,或是將其纏住,那將是后患無窮的。
所以,月傾寒在飛退之時右腳猛然跺地,身體借力一旋,轉過身來,背對司馬良,面對那柄彎刀。
她伸出左手的食中二指和拇指,竟是在刀刃將要碰到她皮膚之時以三指捏住了彎刀的刀面。
那纖細潔白的手指因為用力更顯白皙,好似極為脆弱,卻帶著巨大的力量,讓彎刀再無法寸進。
襲擊者見此,目中冷芒一閃,用盡全力地一轉彎刀,欲要將月傾寒捏刀的三根手指攪斷。
月傾寒銀牙一咬,左手三指發力,硬是止住了彎刀旋轉之勢一吸。就是這么一吸,問月劍上挑,斜著斬向了襲擊者的左肋。
這一劍,劍勢極為銳利,帶著破空之音,劍速極快,拉出一片殘影,角度又極為精妙,絕了襲擊者任何的躲避可能。
襲擊者的瞳孔陡然一縮,他身經百戰,自是知道轉刀斷月傾寒手指之舉已不可為,便果斷地棄刀向后飛退,欲要退入黑暗中再找機會。
可月傾寒哪能容他逃了,身形一閃便到了襲擊者身前三尺處,連綿不絕的劍光當頭朝其斬下。
襲擊者雙眼微瞇,他的右手一抖,竟是自袖中抖出一把雪亮的匕首來。他手握匕首,揮出道道寒光,和問月劍不斷地碰撞。
月傾寒眸光平靜,悲之劍意朝襲擊者當頭罩下,手上的問月劍更急、更狠、更猛,一劍接一劍,連綿不絕。
“叮叮叮!”金鐵相擊聲連成一片。
襲擊者咬牙,一時間竟有些郁悶。他本想擋住月傾寒,與司馬良形成前后夾擊之勢,一舉將她擊殺。
可如今,這該死的劍意籠罩了他,讓他悲傷莫名,根本無法全力以赴,竟是被逼地連連后退。
這也導致了司馬良雖在月傾寒身后不足兩丈處,卻一時間追不上來。
司馬良很急,急的要發瘋。他體外的護罩已經越來越淡了,而那種觸手可及卻始終遙不可及的痛苦更讓他心似火燒。
而月傾寒此刻卻十分的冷靜,她只認準了前方的襲擊者打,打得他連連后退,想站穩都不可能。
“小賤人,你可敢回頭與我一戰?光逃算什么本事?”司馬良急的已經是口不擇言了。
月傾寒才不會理他,只繼續猛攻襲擊者,逼得對方不斷后退,眼看著便要退入官道旁的樹林中了。
襲擊者依舊冷靜,每一次揮動匕首都準確無誤地迎上了問月劍,且靈力暗藏,防止月傾寒突然爆發。
“叮叮叮!”問月劍和匕首的交擊聲依舊不絕于耳,白色的劍光和銀色的冷芒交織成網。
“無恥之輩,有本事你停下與我一戰,追一個男人進樹林是何意?”司馬良的話說得更不堪了,分明是不要臉皮了。
月傾寒依舊不理,依舊認準了襲擊者打。
眼見著,襲擊者已經退入了林中。
月傾寒的右腳也踏入了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