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馬良就在她身后一丈之地。
襲擊者揮舞匕首的動作有些慢了,粗重的呼吸聲清晰入耳,后退的速度也變得快了一些,顯得有些倉皇。
然而月傾寒卻沒有追入林中,她落入林中的右腳猛地一踩地面,身形后躍,手中的問月劍改正握為反握,運足了靈力朝身后的司馬良刺去。
司馬良兩次罵月傾寒都沒得到回應,他就以為月傾寒在他身上護罩消失之前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回頭。
加之他和月傾寒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所以,面對月傾寒這回身一劍,他竟是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被刺了個正著!
“咔”的一聲,司馬良身上的護罩已經維持了十數吸,靈力本就快要耗盡,再被月傾寒這全力一劍刺中,竟是直接碎裂了開來。
“噗!”護罩一碎,問月劍再無物可擋,雖劍勢稍減,卻依舊刺入了司馬良的心臟之中,貫穿而過。
白色的劍尖自其身后露出,點點鮮血順著劍身劃至劍尖,最終滴落于地,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噗!”月傾寒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拔出了問月劍,并向左后方退了一步,避開了狂噴的鮮血。
“你!”司馬良滿眼的難以置信和對死亡的恐懼,嘴角不斷地溢出鮮血,他勉強扭頭看向月傾寒,嘴唇蠕動,卻終究沒能說出話來。
“噗通!”一聲,司馬良瞪大了眼睛,滿臉不甘地軟倒于地,沒了聲息,竟是死不瞑目。
月傾寒仗劍而立,翻手取出靈果露猛灌了好幾口,這才看了面前的樹林一眼,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她是傻了才追進去。
對方大費周章的把她引出來,甚至算計了司馬家,她可不信就這點兒布置,那么更多的布置在哪?不是在林中還能在哪?
襲擊者傻了,這是怎么回事?和他想的不一樣啊!這可怎么辦?追出去動手?那他們的布置可就白費了。
可若是不追,他看著月傾寒的背影,那頭也不回的樣子讓他咬了咬牙,低喝一聲:“動手!”
說罷,他左手一抖,一把匕首自他袖中劃出,落入他左手之中。他雙手各持一把匕首,第一個沖向了月傾寒。
與此同時,在他身后的樹林中急速沖出十人,他們裹挾著滔天的陰冷氣息,手中個持刀劍同樣沖向月傾寒。
月傾寒雖然背對著樹林,但她的心神至少有八成放在了樹林這邊。所以,襲擊者剛剛發動攻擊她就知道了。
月傾寒轉身看向朝她殺過來的十一人,不由雙眼微瞇。若是她沒感覺錯,這十一人中,只有剛剛和她交過手的那個是人族,其余十個都是陰鬼族。
且他們的修為都是帝階后期,看他們的氣勢,戰力應該都是極強的,絕非司馬良之輩可比。
所以,月傾寒果斷地施展了化凰。
精美的白色羽凱剎那覆蓋全身,奇麗的白色雙翼展開,玉白色的發絲飛揚,在這一刻,在夜色下,月傾寒好似誤入凡塵的神女!
“叮!”問月劍和斬來的匕首狠狠地撞在了一起,月傾寒眉眼冰冷,手腕翻轉,問月劍劃過一個弧度,斬向襲擊者的脖頸。
月傾寒變招太巧妙,這一劍又太快,襲擊者想用另一只手上的匕首抵擋已然來不及了,不由駭白了臉,慌忙地后退了一步。
然而即便如此,他咽喉處的皮膚依舊被鋒銳的劍氣割出了一道口子,鮮血滲出,形成一道血線流入了他的衣領里,嚇得他后背寒毛一豎,不禁又退了一步。
月傾寒卻沒有因為他后退而放過他,反而上前一步,來到了他的面前,一劍朝他心臟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