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淼國的風俗與其他國家多有不同,國內是嫡長子繼承制,而這個子,包括了兒子和女兒。
換句話說,清淼國只看誰是第一個生下來的,不看是男是女,巧的是,上一代皇室的嫡長子是一位公主,這就導致,清淼國現任國君是一位女皇。
而更巧的是,這位公主繼位時只有十六歲,而今年,也不過是十九歲,可以說是個小姑娘級別的女皇。
清淼國國君水千靈接到南陸國君信函的第一時間,就將幾位心腹重臣給了御書房議事。
水千靈看著坐在前面的四位大臣,左丞相、右丞相、大將軍和兵部尚書,淡淡道:“信你們都看過了,可有什么想法。”
清淼國大將軍胡鈞當即道:“陛下,如今北岳空虛,此乃千載難逢之機,我清淼國理應出兵攻打北岳。”
水千靈微微點頭,看向其余三人。
左丞相燕望歸摸了摸胡子,笑道:“臣以為,不妥。”
胡鈞頓時瞪眼,喝道:“有何不妥?!”
燕望歸笑了笑道:“大將軍稍安勿躁,聽我一言,此時北岳的確空虛,我們若是派兵,極有可能拿到一些地盤,可是然后呢?”
“什么然后?”胡鈞不解。
燕望歸道:“我清淼國和北岳國之間還有木國和白國相隔,即便我們拿下了北岳的一兩座城池,那又如何?我們如何守?如何將它劃歸到我們清淼國的版圖?不說別的,就說運送糧草一事就很難辦。”
胡鈞頓時語塞,他嘴唇蠕動了半天,道:“那你說怎么辦?”
燕望歸笑了笑,看向水千靈,問道:“陛下覺得呢?”
水千靈笑了笑,那笑容柔柔的,看上去無害極了,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后背發寒,她淡淡道:“聯合北岳,趁著木國和白國攻打北岳之時,我清淼國出兵襲二者之后,一舉拿下兩國,到時,我清淼國的地盤擴大,即便還是不如北岳,但北岳輕易也動不了我們!”
燕望歸頓時就露出了笑容,他看向右丞相典墨和兵部尚書吳通,道:“陛下英明,臣也是這個意思。”
典墨和吳通對視了一眼,不由都笑了,他們的小女皇,才能智慧不輸于任何一任皇帝,有她在,清淼國可再興一百年。
典墨笑道:“陛下英明,臣贊同,但,要和北岳聯盟,可是要和誰聯盟,只送一封信給北岳陛下,怕是不夠。”
水千柔笑看著下方的三只老狐貍,朱唇輕啟,淡淡道:“凰歌郡主!”
燕望歸、典墨和吳通的臉上都帶上了贊同之色。
……
北岳皇城,朝堂之上。
岳任廣穩穩地坐在龍椅之上,看著下方的百官,道:“如今朔國、鍛牧族、白國和木國同時起兵,從東西北三方攻打我北岳,眾位愛卿,可有什么好的建議?”
這句話就是明擺著再問,誰愿意前往?
眾大臣皆低頭不語,這事兒不能亂應,半晌,有一人走出,向上抱拳,道:“父皇,兒臣愿往東邊鎮守我北岳邊境擊退朔國。”
與此同時,另一人走出,向上抱拳道:“兒臣愿往北邊鎮守我北岳北方邊境,勢必不讓鍛牧族攻入我北岳半步。”
眾位大臣一看,當先說話要求去東邊對抗朔國的正是太子岳傾舟,后面說要去北邊的則是二皇子岳傾江。
岳任平膝下皇子超過十八歲的,如今就只有這兩人,其余的皇子大多年齡較小,還在學習。
老丞相梁庸不禁在心中暗嘆了一聲,二皇子岳傾江的腦子,明顯不太好使,對比岳傾舟,差得遠了。
關力臨陣叛國的事情早已傳回了都城,岳任廣表面上并未降罪鎮北將軍府,但實際上,已經不在信任鎮北將軍府了。
這次北方有戰事,他就沒讓鎮北將軍去。
岳任廣對待血脈親人有些天真,但對待手下的臣子那可是一點兒也不天真,該不信任你就是不信任你!絕對的果斷。
岳傾江在這個時候說要去北方,北方大多是鎮北將軍的舊部,你現在去算怎么回事?接手鎮北將軍的舊部?還是說鎮北將軍背后的人就是你?
你是皇子啊!不是普通臣子,連這個度都把握不好,還想爭奪那至高無上的位子,做夢去吧!